阳听不下去，皱着眉把他推开：“你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esp;&esp;林研挑了挑眉：“哪样？”
&esp;&esp;顾成阳不说话，他没办法将这话说出口。
&esp;&esp;“我知道你的意思是什么，”林研语气非常平淡，他抬起了左手，将手臂内侧朝外举在顾成阳面前。纤细白皙的手腕处有一条明显的疤痕，锁链形状的纹身在手腕上绕缠绕两圈，却并没有将这疤痕遮住。
&esp;&esp;“我自杀的时候十五岁，和你一起来到c城的时候连初中都没念完。你指望一个九年制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能有多高的思想觉悟？我不知道当年你对我带着什么滤镜，总把我想得那么……高尚？我不明白为什么。但我本质上就是这样一个人，庸俗卑劣，也没什么远大抱负，只想躺着就能把钱挣了。”林研顿了顿，声音异常平淡，“至于那什么廉价又可悲的尊严，早在四年前我就没有了。”
&esp;&esp;顾成阳没有说话，来c城这两天他的烟瘾大了不少，又不自觉地往口袋里摸。可那包烟早在门外就被他抽完了，现在只剩下一个空烟盒。
&esp;&esp;林研掀起眼皮看他，很快意会了他的动作，拿出了自己的烟递给了他一根。
&esp;&esp;顾成阳接过，林研又站起身为他点燃了烟。
&esp;&esp;当初在一起的时候林研是不抽烟的，也反感顾成阳抽烟，为此没少发过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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