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轻若游丝，“你不可以留在这里，要你亲眼看着我死去，太残忍了，我舍不得你伤心难过……答应我，闭上眼睛，不要看……”
&esp;&esp;他还没说完，人已经用尽气力，双腿一软，屈膝跪了下来。
&esp;&esp;嘴上说着撵人的话，可他还是不忍放开姜惩的手，看着那即使被血色玷污，仍然无法掩盖美感的修匀五指，想把那人最后的模样印刻在灵魂深处。
&esp;&esp;“玉祗！玉祗！！”
&esp;&esp;姜惩抱住宋玉祗下坠的身体，想去按住他流血不止的伤口，可那满目蔓延的血色却让他止于骨子里发散而出的恐惧感。
&esp;&esp;他平生从未像此刻这样害怕，哪怕是在濒死时，哪怕是在母亲垂危时。
&esp;&esp;年轻时的他无畏，无知，对死亡的意义理解得并不深刻，所以直到母亲长眠在地下时，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永远失去了最爱他的人。
&esp;&esp;而现在，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种属于他的一部分即将被生生抽离出身体时的剧痛，仿佛心肺都要为之撕裂。
&esp;&esp;他抱着宋玉祗，贴着他微微发凉的唇，与他十指相扣，“玉祗，你别吓我，我害怕，你别这样……”他哽咽道：“我会走出来的，会收敛脾气，也会戒烟，你想要我做的事情我全都会一一做到，你别不要我……你别丢下我好不好，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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