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时没开口。
只心道棠袖最是明事理,朱由校是该开蒙了,不然这天天什么好赖话都要往耳朵里听往心里记。
他是不喜太子不错,但还不至于讨厌孙子。
朱由校是他第一个孙子,可不能被养成万事都不懂的德性。
“怎么会不疼你,”皇帝淡淡道,“你是朕的皇长孙,她不疼谁都不会不疼你。”
朱由校不太懂疼他跟他是皇长孙有什么关系,但得到皇帝的否认,还是开开心心地应了声,一下就不惆怅了。
皇帝拍拍他脑袋,把皇长孙开蒙的事吩咐下去,起身走了。
送走皇帝,朱由校折返回来,趴在那重新掰手指算日子。
乳母客氏见他算得认真,欲上前去替他将礼物拆开,却感到魏忠贤拽了下她袖口。
魏忠贤没说话,但客氏还是停了手。
多亏魏忠贤这一拽,客氏看着朱由校算完,扭头下地去洗手,把一双手洗得干干净净才开始拆礼物。
礼物是全套的木制小书房和小练武场,做工十分精细,朱由校立即就喜欢上了。
婶婶真好。
朱由校爱不释手地摸着小书房,想婶婶对他这么好,他也要一直对婶婶好。
被念叨的棠袖这会儿正被哭声吵醒。
睁开眼,陈樾正在流彩的帮助下把陈由珝抱起来。男人手轻轻拍着襁褓,轻声哄孩子说别哭了,你娘在睡着,不能吵她。
陈由珝不理。
孩子张着嘴嗷嗷哭。
流彩之前做了许多功课,知道小公子这是饿了,便说得把小姐喊醒,不然小公子吃不到要一直哭,陈樾摇头说不行:“你家小姐才睡多久,不能喊。”
流彩无奈:“可小公子一直哭也不是办法……”
“行了,扶我起来,”棠袖听不下去了,孩子生下来第一顿饭怎么能让他饿着,“孩子抱过来,我先喂着试试看。”
棠袖自我感受了一下。
她应该能喂。
于是被扶着慢慢靠坐起来,棠袖把陈由珝接进怀里,才解开衣襟,刚刚还哭个不停的孩子立马声音小了,弱弱抽泣着张嘴去吃。
第一次喂孩子,棠袖自然是不适应的。
但她忍住了,又流彩小心地调整姿势,终于棠袖不难受了,陈由珝也不掉眼泪了只顾着吃,棠袖让陈樾上来,搭把手托住陈由珝屁股,好叫流彩去休息。
流彩今天围着棠袖从大清早忙到现在饭都没吃,知道小姐心疼她也没拒绝,说小姐若要用人朝外喊一声就行,便出去了。
屋里总算只剩陈樾和棠袖两个人。
哦,还有个吭哧吭哧的陈由珝。
陈樾盯着陈由珝。
不得不说,他有点吃味。
以往那儿都是他吃,现在平白多个小子占了他的位置,他还不能揍,毕竟早前棠袖说她要自己喂孩子,他也是同意的。
陈樾目光里逐渐带上哀怨。
但很快,他就顾不得吃味了。
因为陈由珝似乎饱了,小嘴一松脑袋一动,直接就在棠袖怀里睡了过去,而棠袖蹙着眉,让他赶紧把孩子放去睡觉,她有事要他做。
陈樾依言把陈由珝抱去睡觉,返身就见棠袖示意他弯腰。
他便弯下腰,听棠袖说:“你儿子第一顿不太能吃。”
“你当爹的要不要帮忙解决下?”
满月 江夏侯夫人从没换过人。……
棠袖刚说完, 就听陈樾咽了下。
声音十分清晰。
棠袖:“……”
突然觉得她是不是不该找他帮忙。
然而没等她后悔,陈樾已经腿一抬上了床,手也撑上她靠着的床架。他维持着这个姿势, 垂眸认真打量该从哪里开始解决。
被他这么直白地打量, 棠袖久违地升起臊意。
她动动唇,想说要不算了,她自己也不是不能解决,陈樾一只手抚上她本就没合拢的衣襟, 指腹触及处微微湿润,他摩挲了下,问:“两边都要吗?”
嗓音有点沙哑,好似蓄着焦渴火气。
“……嗯。”
棠袖别过脸, 耳珠已有些红了。
但很快,她又把脸别回来,说:“不对, 我明明……”
话没说完,陈樾低下头,轻轻含住。
成年男人带来的感受自然和婴孩进食格外不同, 至少他不会让她难受不适。甚至他还能用上独属于他们之间的一些小技巧,让她更舒服点。
被熟悉的热度包裹, 棠袖几乎是无法自控地一颤。
她咬咬牙,抬手捉住陈樾发根, 试图让他正经一点:“是让你帮忙解决, 你别……”
别什么,她没能说下去。
吞咽声响起,比适才更清晰。
棠袖耳珠更红了。
她攥着陈樾那截长发,却揪他不是, 不揪也不是,只得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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