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青炀心跳太快,并没有精力去分辨江枕玉逐渐沉重的呼吸。
他舔吻得十?分专注,甚至轻轻闭上了眼睛。
然而江枕玉始终不肯给他回应,还要开口推拒:“阳阳,等……”
不等。
应青炀负气地不答话,他要狠狠惩罚一下这个总是对他若即若离又不肯坦诚的人。
应青炀从没做过这种事,但?他从话本里学来的丰厚理论知识,已经足以让他做出下一步。
他趁着江枕玉呢喃出话音的功夫,舌尖探入对方口中,蹭到一截软舌,又不得要领地胡乱深入。
生涩而莽撞的动作,却让相贴的两人同?时战栗。
江枕玉终于揽住他的肩,抬头的幅度更大了一些?。
两个第一次做这种事的人,毫无经验可言,只能彼此试探,在负距离的接触中不断探索,感受着彼此尚未说出口的深刻爱意?。
啧啧的水声回荡在床榻间,应青炀在不知不觉间已然节节败退,他现?在在这方面没有什么天赋,逐渐被?男人带着动作,被?动地回应着。
明明已经受不住,却舍不得真的放开。
应青炀并没有看到,江枕玉眼眸深处是山呼海啸一般的欲念在翻滚,像是偏执又疯狂的野兽,在纠缠间感受到了身心一致的极端愉悦。
直到他在逐渐激烈的动作中,因为酸软的舌根唤回了几分理智。
他才发觉有些?不对劲。
应青炀艰难地从唇舌交缠中抽离片刻,话语含糊不清:“你是不是都知道?了?我的身份……”
“知道?。没关系。”江枕玉给了简洁有力的两句回答,便复又追了上去。
应青炀想要后撤,他总觉得这种事情?要严肃地谈谈才好。
但?江枕玉不想听。
男人的一只手臂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了他的身后,手掌按住应青炀的后脑,少年人细微的抵抗几乎转瞬间便被?按灭在了摇篮里。
应青炀逐渐有些?不能顺畅呼吸,他终于还是推开了江枕玉。
少年人有些?恼羞成怒地低头,“好好说话!不许亲了!”
江枕玉眼眸中蒙上一层水雾,看起来像被?蹂躏过似的,低眉顺眼,“好……”
应青炀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还有种微妙的心虚。
这个样子……是他干的?
他醒了醒神,艰难地在混乱的思绪中找到了自己想说的事。
“我是个前?朝余孽,你到底听没听懂?知不知道?这个身份有多麻烦?一不小心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可这话就算说出了口,应青炀也有一种这事无足轻重的感觉,好像从前?的纠结都在一场亲密接触里被?彻底打?散。
因为江枕玉思考了片刻,只是问:“那我现?在有名分了吗?小殿下?”
应青炀:“?”
你怎么回事?这对劲吗!???
开诚布公 应青炀觉得,因中毒……
应青炀觉得?,因中毒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差点长眠不?起的不?是自己,而是江枕玉。
听听,这说的是正常人该说的话吗?
江枕玉脸上那尚未餍足的欲望清晰可见。
而比起他的身份与往事,面前的男人好像更在?意在?他这里有没有名分。
应青炀不?由得?撇了撇嘴,他忽地?想起初相遇时,这人看着婚书,还曾冷面冷情?地?说过,有朝一日还清恩情?,便和他两不?相欠。
少年人记仇得?很,他一挑眉,道?:“从前是谁说不?要婚书,觉得?不?成体统,非要与我划清界限的?江兄——”
江枕玉叹了口?气。
从前许多人说他智多近妖算无遗策,可江枕玉怎么可能?在?初相遇时便知?道?逐渐清晰的心意?
即便再后?悔,也难以?弥补当?时的轻率,于是他的做法是认错挨打。
“是我不?对。”男人放在?他后?脑的手掌向下滑了一段距离,在?应青炀的脊背上打转,他虚心求教:“那要怎么做才能?弥补?我会努力的。”
努力什?么?
这人的手现在?在?他脊背上努力什?么呢……?
他是那种人吗!?
应青炀深吸一口?气,无奈道?:“说正事呢,严肃一点。”
“好。”江枕玉嘴角拉平,他抬眼,好整以?暇地?等?待。
清浅的眼眸里欲望平息,像平静的深潭。
应青炀总觉得?不?管自己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消息,江枕玉都能?全盘接受似的。
他心里最后?一点犹豫消散了。
少年人轻声道?:“我是前朝皇室遗孤,大应末年皇五子?,我姓应,名青炀。”
“我不?是有意要骗你,如果可以?,我也不?希望自己是这样的身份。”
“离开琼山之前,太傅……就?是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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