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定的铁骑被伏击全灭之后,更是无法与之抗衡了。”
“但是另一方面,鲜卑军队长于野战,短于攻城,他们缺乏攻城器材,骑惯了马,也不愿意下马攻城,刚才有人说慕容垂是故意不拿下邺城,我并不这样看,慕容垂不可能知道我们北府军何时北伐,不会用两三年时间来赌我们出兵,他攻不下城,还是因为攻坚能力不足,即使是苻坚守长安,也撑上了足有一年多的时间,虽然是有寄奴哥相助,但这也说明西燕军的攻城,并无长处。”
“反观秦军,虽然是各地的败军,残军集合,但是现在并州是他们唯一一片稳定的老家了,也可以说是氐人最后的两个希望之一,另一个希望远在陇右的苻登,暂时不说,只说苻丕,现在他手下还追随他的,都是对前秦最忠心,最死硬的战士,与西燕慕容氏有不死不休之仇,他们的战斗力,在邺城之战后与我们北伐军的几次小规模冲突中也可以看得到,野战或有不足,守城却是极为出色,如果他们坚守晋阳,扼守住通往太行山的各处出口,西燕的几十万军民,困在小小的晋南平原,进不可战,退亦无粮,时日一长,定会士马四散,不战而溃。”
刘裕满意地点了点头,檀凭之一脸得意地捶了一拳檀道济的胸口:“看你小子能的,哇啦哇啦这么多话,寄奴,你说,他说的在理吗?”
刘裕点了点头:“道济兄弟说得很好,对了有九成,只是有一点小小的细节,还是忽略了,这点可能会成为致命的胜负手。”
檀道济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一边的孟龙符和刘钟哈哈一笑,抢着说道:“寄奴哥,什么细节,快告诉我们大家吧。”
刘裕站起了身,拿起一根木棍,指向了并州地形,沉声道:“并州,就是这样的地形,号称表里山河,其实分成了三段,北边雁门一带边郡,多是山地,地贫人穷,主要是作防御北方胡人的军事缓冲区,而产粮区大多数集中在晋中平原,在晋阳,汾水,到霍邑一带的这一片,都有大片农田,霍邑向南,要通过霍州大峡谷,才能到西南的晋南平原,现在就是西燕居晋南,前秦居晋中,他们只要牢牢守住霍州峡谷,那西燕就无计可施,因为即使西燕要东去,也得东越太行山,去河北一带,但太行八陉,都在晋中和晋北,也就是说,他们只有占了晋中,或者至少是穿过,才有可能东去。”
草原兄弟万里随
刘裕的目光炯炯,声音铿锵有力:“如果苻丕是高明的统帅,就应该坚壁清野,死守霍邑不出,不用两年,西燕必散,但是以我对苻丕的了解,他没有那个定力。”
“而且霍州峡谷长达数百里,不可能面面俱到地防守,西燕军的大军也许无法通过,但可以分批用小股骑兵迅速穿越,慕容永是高明的统帅,他一定会派小股骑兵偷袭晋中各地,不求占城夺地,只要到处杀掠民众,焚毁粮仓,造成一种苻丕无法保护子民的迹象,必会逼苻丕出动出兵决战,因为,他的这个皇帝,是自立的,这就是他必须要证明自己的原因,只要秦军一出,必败无疑!”
向靖哈哈一笑:“还是寄奴哥看的透彻,不过,秦军如果主动出击,就一定会输吗?就算交战不利,也可以退回峡谷防守吧。”
刘裕笑道:“没这么容易的,步兵利于防守,骑兵利于攻击,这是兵家常识,秦军如果只是小部队出峡谷,那是送羊入虎口,只有集中全部兵力,毕其功于一役,才有胜的可能,慕容永之前远赴草原,当时我以为是跟独孤部和拓跋窟咄联合,想绕道北方草原回关东,但现在看来,他也是作了两手准备,可能本身抽走骑兵,就是一种示弱,诱苻丕来攻。毕竟远出草原,哪有占据并州来的安全,再说几十万部众,要想经过河套,恐怕刘卫辰也不会答应。”
“苻丕之前一直忍住不出手,应该是听了王永的话,这个王永是王猛之子,幽州刺史,不远万里地来投奔了苻丕,虽然没有其父的才能,但这些基本的兵法原理,还是看的很清楚的,而且他有个儿子,年龄虽小,但是我亲眼见识过,很厉害,连我去草原时的身份,都给这小子看出来了,这人恐怕有王猛的才华,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想办法弄过来。”
檀凭之吃惊地张大了嘴:“一个小孩子也能看出你的身份?怎么可能呢?”
刘裕叹了口气:“若不是亲自经历过,我也不会信的,但就是这么神奇,所以,苻丕能忍住这一两年,没有主动攻击西燕军团,肯定是来自于王永,或者是张蚝这些宿将的苦谏。但我听说现在张蚝已经病重,不久于人世,王永毕竟是文官,在军中的影响力不足,那些在关东的前秦旧部,没有见识过西燕军的厉害,如果慕容永略施小计,作出一些部众离散的假象,苻丕只怕是压制不住军中的主战派。而且现在苻登在陇右一带屡败姚苌,声势隐有凌驾于苻丕这个皇帝之上的趋势,若是苻丕按兵不动,会给视为懦夫,这个皇帝,也未必能干得下去了。”
魏咏之点了点头:“听寄奴这样一分析,苻丕是非打这一仗不可了,而且是必败无疑,如果他能留点守军在晋阳,是不是在兵败之后起码能守个并州呢?这苻丕别的本事可能不行,但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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