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什么黑手乾坤镇守的名字。”
刘婷云淡然道:“你不会真以为祖逖北伐,只是靠他个人的本事吧,他的三千部曲,在出征之前可以洗劫建康城,抢得朝中高官在上朝的过程中都没了车马,甚至连朝服都给扒了,就这样都可以安然无事,你以为一向领兵秋毫无犯的祖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刘毅的脸色一变:“是为了警告朝中的官员大臣,不要在后方捣乱使坏,不然到时候他若是北伐不成,回来就不是扒衣服这么简单的事了?”
刘婷云点了点头:“正是,当年王右军的父亲,淮南内史王旷也曾率三万淮南兵马北伐,可被那些争权夺利的官吏们出卖,在前线被胡虏击败,最后连尸首都无存,我们黑手乾坤,一方面要限制君权无限,随意地诛杀大臣,但另一方面,也需要防止宗室起了异心,想要争权夺利,最后坏了国事。没有想到,即使是经历了永嘉之乱,北方沦陷于胡虏之手,这些昏君和宗室们仍然不悔改,还是想夺回自己的军权,为此不惜去祸害那些忠臣良将。”
刘毅的脸色一变:“当年王旷之死,难道是被自己人出卖的?”
刘婷云正色道:“是的,当年刘琨与王导,同为黑手党的两大镇守,和祖逖一起,约定过若是天下大乱,将并力勤王,扭转乾坤,八王之乱后,神州陆沉,刘琨孤守北方,王导则保着司马睿来南方建立了东晋,他并非只想偏安江南,政权稍稳之后,就让自己的堂弟,身为淮南内史的王旷出兵北上,援助刘琨。”
“结果这行踪却被司马睿和他身边的一些近臣暗中出卖,透露给了胡虏刘聪,结果刘琨的接应部队和王旷的北上部队,都被胡虏伏击,两路大军,先后覆没,而王旷死于乱军之中,连尸首都没找到。世人皆道王导的堂弟王敦后来作乱,逼迫司马睿,是大逆之贼,可却曾想过,凡事没有因,哪来的果呢?”
北伐壮志转头空
刘毅的眉头越皱越深,若有所思地说道:“你说这些陈年秘辛,都是世家间不传的秘密,甚至只在黑手党内流传,跟我又有何关系?”
刘婷云叹了口气:“我说这些,是要你明白,权力面前的争夺是冷血无情的,从八王之乱到黑手党与司马氏帝王的兵权之争,都反映了这点。祖逖在出兵之前纵兵劫掠京城,就是警告司马睿及其亲信臣子,如果再企图在北伐时后方使坏,那他一定会带兵打回京城的。”
刘毅冷笑道:“可是祖逖后来仍然被司马睿给黑了,在北伐攻取中原大片江山的大好时机,司马睿派了他人接手祖逖的地盘,导致祖逖给活活气死而刘琨孤守北方多年,没有得到王旷之后的一兵一卒的支援,只能靠了蛮夷拓跋氏鲜卑的力量才勉强守住晋阳孤城,最后还是兵败身亡。黑手党的两大镇守就这样灰飞烟灭,只留下后人的叹息而已。我也没见祖逖出兵回来清君侧,另立新君啊。”
刘婷云笑道:“祖逖要的是忠义之名,没有行这铲除昏君之事,可是王敦却是做了这事,世人只道王敦和祖逖互相看不顺眼,分镇一方,却不知道,这是王导和其他黑手党镇守们多年的布局,以王敦的荆州兵马入京,彻底解除了司马氏的中央禁军,诛杀掌兵掌权的宗室亲王,后来靠了北方流民苏峻等人,再来了一次,两次下来,司马氏手中再无兵权,也真正地成为了黑手党手中的玩物和傀儡,虽然北伐大业因此难以为继,但总归是把司马氏的皇权,彻底限制住了。”
刘毅点了点头:“黑手党也是通过这场争斗,借着打击叛军的名义,彻底地平定了吴地的土著豪强们,而三吴田地,尽成世家庄园,也是控制在了黑手党的手中,从此,江北交给北方流民帅驻守,吴地成为黑手党控制下的世家禁脔,而荆州则成为控制大江中上游的外藩,只不过,桓温的叛离让荆州从此失控,甚至让荆扬内战持续六十年之久,这是你们失算的地方,对吧。”
刘婷云淡然道:“经历了初代的北伐失败之后,黑手乾坤的诸位前辈们也明白了北方之地人心已离,想再收回恐非易事,而且就算北伐建功,也会让主持北伐的那个镇守通过北伐的功劳和实际占的地盘,实力超过其他几家,进而生出取而代之的野心,一如初代时的王敦,本来是奉了他兄长王导之秘令,起兵翦除司马氏的兵权,结果他一次得手之后,野心膨胀,居然想着自己当皇帝,连黑手党都要一并消灭,结果只能让黑手党反过来利用流民帅的力量来消灭王敦,就此大晋陷入了荆扬之争,长达百年,也彻底地打消了北伐的雄心壮志。”
刘毅冷笑道:“这个问题,我看除了你们黑手党的四大镇守同时起兵北伐,战后的利益也均分,不然是无法解决的,不但王敦如此,后来的谢安北伐,包括桓温北伐,也是给你们自己人拖后腿,功败垂成也难怪刘裕在北伐之前,一定要消灭你们黑手党。”
刘婷云轻轻地叹了口气:“也许刘裕就是单纯地想要北伐而已,但他为了北伐,而想打倒全部世家门阀,尽收三吴之田地,人力为他所用,这就是侵犯了世家高门的底线了,也是我们黑手乾坤完全不能容忍的,希乐,我们之所以扶持你,就是因为你不会象他这样疯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