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京城地下帮派里的打手,都是有违国法的,如果军中的将士们退役之后还抱成团,与民争利,甚至是成为某个大将,昔日长官的手下,那就真的成了兵为将有,一旦这个大将以后有了别的想法,那就可以随时发动叛乱,成为国家的巨大隐患。”
刘藩咬了咬牙,说道:“要是按寄奴哥这么说,那你当年解甲归田,回归京口的时候,不也是利用了你军中的威信,召集了我们一起建义反桓的吗?若不是你的这个威望,若不是你出头组织,我们又怎么会跟随呢?你不能自己得了这些好处,却阻止其他人和旧部下之间的关系吧。”
孟怀玉脸色一变,沉声道:“阿藩哥,别说了,你的这些话,已经过线了。”
刘藩沉声道:“今天就是砍了我的头,割了我的舌头,我也要说这些,我们投军报国也好,兴兵建义也罢,靠的就是一腔血性,若是畏这怕那的,还叫什么京口汉子?寄奴哥你要是觉得我的话没道理,请你说服我,如果是因为国法,军规而处置我,甚至是要了我的命,我也没有怨言,但这道理,我是想明白的。”
刘裕微微一笑,说道:“说得好,要是作为军人,碰到大是大非的道理不讲明白了,就这样糊里糊涂地任人摆布,那也不用打仗了。你说的问题,我现在可以回复你,就象我当年回复无忌一样,他当时问我,说是桓玄进京,我们当时的主帅征北将军,北府军主帅刘牢之会如何?”
“我直接回复他说,征北一人三叛,军心尽失,连想要再次反抗桓玄,也无人跟随了,只怕他性命不保,而我们这些北府军中生代的将领们,只有暂时隐忍,退居乡间,以观后事发展,如果桓玄忠于晋室,一心北伐,那我们只能辅佐他,或者说退一步,不为他效力,但也不能公然地反叛他。当时的桓玄的身份,是晋国的太尉,大臣,是平定司马道子,司马元显这些奸臣,平定想要叛乱的刘牢之的忠臣,大英雄,我们就是跟他再不对付,再有仇恨,也不能反他,反他,就是叛国,就是乱臣贼子。”
“所以,刘牢之被桓玄所害,连带着其他的老将,如高素,孙无终,刘袭,诸葛侃他们都被桓玄所杀,这些人都是带我们入北府时的官长,将军,对我们如同恩师,但我们不能为他们报仇,因为桓玄是以大义名分,以晋帝的诏令来斩杀他们,这是公事,不是私怨。”
向弥睁大了眼睛,连连点头,说道:“这些事当年寄奴哥你也没跟我们说过啊,感情你只跟无忌哥说了啊。老实说,我们当时这些在京口的兄弟,天天就怕着有人来追杀我们,那日子过得叫个提心吊胆啊,我们天天想着就是与其在家等死,不如早点跟桓玄他们拼了。”
刘裕点了点头,说道:“兄弟们的心情我当然理解,我也怕就这么给害死了,但是没办法,当时桓玄大权在握,又没有谋反篡位,他就代表着大晋,代表着国家,但我一直相信,他早晚是要篡位的。”
朝廷派人须接受
孟怀玉的眉头一皱:“所以,寄奴哥你的意思,就是只有桓玄真的篡位了,成为国贼了,才对他出手?这时候才有大义的名份吗?”
刘裕点了点头,一指对面的城墙,说道:“是的,别说我了,就连这些妖贼,当年漂在海上,是给我们率北府兄弟打下海的,那时候还是晋朝,还是司马德宗在位,我们是以大晋官军的身份把他们打下海,这是平叛,这是剿贼,可是当这些妖贼跟我们达成协议,以后下海远去,不再祸害民众时,他们其实算是被半赦免了,不再是罪人,只是桓玄篡位之后,他的广州刺史吴隐之,也等于附逆,这时候被漂在海上的妖贼们攻打,占了广州,虽然这不过是妖贼们趁乱给自己打了一块地盘,但是在名份上,他们也确实是攻打了反贼,有功,最后我们不得不承认了卢循和徐道覆在广州的统治,给他们官职。”
向弥咧嘴一笑,说道:“这些大道理,老实说我铁牛不是太明白清楚,我只知道,跟着寄奴哥是正确的,寄奴哥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刘裕正色道:“铁牛,这是盲从,是不对的,如果我哪天突然也有了不臣之心,或者说是因为忿怒有些错误的决定,你的这种盲从,就会助纣为虐,就象我在南燕的时候,因为攻打广固消耗太大,后面又因为慕容兰之死,一时激愤,下达了屠戮全城的命令,若不是被韩范和刘穆之苦谏,只怕已经铸成大错了,会失尽青州人心,现在也无法有效统治,我是人,其他的掌权之人也是人,是人就会犯错,是人也可能会有欲望,大权在手后可能会起异心,就象桓温,也许他刚去荆州的时候,或者说刚入黑手乾坤的时候,也是个有理想,想要一心报国的热血男儿,但是接触权力久了,就不想放弃,想着永远占有,其他的那些想让子孙世袭权力的世家高门也是如此,我们要防范的,要反对的,不就是这些吗?”
向弥的脸微微一红:“寄奴哥教育的是,我是得多读点书,多学点道理了,只是,我们真的不会相信,寄奴哥你会变成桓温这样,祸及天下的人。”
刘裕叹了口气,看着一直倾听却没有说话的刘藩,说道:“桓温虽有篡位之心,但一直也没走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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