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至三点之间,你在哪里、做什么,谁给你作证?”
“阿sir,提问之前要先动动脑子,我们纳税人赚钱养你们很辛苦的。”
“这个时间,肯定在睡觉。我光棍一条,找谁给你作证?”
“没杀人,你跑什么?”
“你说南丫岛?早就约好和人家谈样品了,工作重要,肯定一早就出发,难道我——”
“什么时候约好的?”警员猛地一敲审讯桌,声调陡然抬高,“我们查过南丫岛的丽妍化妆品公司,根本就没有你的预约记录,你是当天临时过去的!”
“阿sir警告你,别玩花样。”
詹伟强整个人僵住,刚才的气焰弱了好几分。
后来,他听见阿sir又另外问了几个同样的问题。
在哪里、做什么、有谁可以作证。
只是时间不同。
而这三个时间点,分别是集装箱厂管工马国华、早餐铺老板冯耀文,以及新景酒店经理张志强的死亡时间。
……
“笃笃笃——”
敲门声传来,豪仔和曾咏珊先后探头:“莫sir。”
莫振邦抬眼,看见第三个探头的是祝晴。
黎叔一脸好笑。
冰山女学会融入集体了?
“莫sir,查到死者马国华、冯耀文、张志强和詹伟强的交集了。”
“詹伟强在进曼菲国际美容学院工作前,曾经在‘金池桑拿’做擦背工。”
豪仔将詹伟强的按摩师执照复印件递给莫sir。
七年前,詹伟强在铜锣湾的“金池桑拿”做擦背工。
“刚才我和祝晴问过马国华和冯耀文的家人。”曾咏珊说,“七年前,马国华还在集装箱厂担担抬抬,冯耀文捏面团一做就是几个小时,他们都是‘金池桑拿’的常客。”
金池桑拿越做越大,员工也换了一批又一批,如今当年的领班,已经记不清马国华和冯耀文,但她清楚地记得本案的第三名死者——
新景酒店的经理,张志强。
“那天,张志强来金池桑拿,刚开始是想要挑女技师的。他这个人不规矩,总是动手动脚,经常会占人便宜的,很多女技师不愿意服务他,愿意的女技师呢,又正好在忙,走不开。”
“所以当时的领班,就让詹伟强去了。一开始见到是个男的,张志强已经不满,碍于身边还有其他朋友,没好意思直接换人,只是诸多挑剔的。后来看见他胸口的工作牌,说的话更难听——说什么,他们的名字里都有一个‘强’,命就不同了,一个是富贵命,一个就是贱命一条。詹伟强不敢反驳,但听说后来,张志强还是投诉了他,说他黑着一张脸服务,看见就倒胃口。詹伟强被罚了钱,一晚上白干。”
“马国华和冯耀文……就不知道了。不过他干的毕竟是服务行业,什么人都能碰见,有时候受气很难避免,也许他们都曾经得罪过詹伟强呢?”
这就是詹伟强与雨夜连环凶杀案里前三名死者的交集。
至于第四名死者郑世鸿,和他的交情就更深了。从金池桑拿辞职后,詹伟强打算转行,先是学习化妆,发现不够天赋后,就去讨好身为美容学院老板的郑校长。郑校长很欣赏他,给了他一个机会,在采购部门从低做起。
从那之后,他成功摇身一变,从擦背工成为有车有楼的采购部总监。
……
到目前为止,詹伟强根本拿不出这四起案子发生时,他的不在场证明。
得知警方查到他曾在金池桑拿工作时,他的脸色变了变,许久都没有出声。
案件调查至今,也是现在才终于有了进展,莫振邦紧拧的眉心稍稍舒展了些。
几个警员坐在工位前,谈论詹伟强。
“其实给不出不在场证明也很正常,那个时间,肯定在睡觉……如果让我拿出不在场证明,也只能请我妈来作证。”
“如果是因为被轻视,早在当年不下手,记恨到现在吗?都七八年了吧!”
“你一看詹伟强的面相,就知道他小心眼啦!我见过的三角眼,没有一个是心胸豁达的。”
“喂!你什么时候会看面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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