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畏惧李珵的威仪,她有把柄,何惧之有。
李珵像是失忆了一般,故意刺激:你有什么?
太后殉葬的遗旨。
李珵面色微变,她的反应落在李瑜眼中,李瑜轻笑了声,得意至极:姐姐,我知你与太后
你握着这道遗旨以为就可以拿捏朕?李珵猛地打断她的话,拍案而起,朕是天子,岂会受你威胁,李瑜,你不嫁也得嫁。
李瑜丝毫不畏惧:陛下不怕我让太后给我陪葬吗?
李瑜的底牌就是这道圣旨。
只要不除,她就可以永远掌控皇帝。
李瑜的猖狂,在这刻展现得淋漓尽致,她冷冷地与皇帝对视:姐姐怕了吗?我要的不多,别逼我。你我姐妹二人相安无事多年,只要你愿意,我们依旧可以好下去。你对太后的感情,我也知道,所以,你得听我的。
她笑了起来,神色讥讽,李珵做了皇帝又如何,照样无法奈何她。
李珵静静地看着她,姿态如旧,看起来与以往没有什么不同,她听着李瑜叫嚣的声音。
如果朕坚持呢?
你不在意太后的性命了?
姐妹二人对峙,一坐一站,李瑜面露阴霾,野心勃勃,而李珵面容明艳,淡淡而对:如果说,朕不在乎吗?
李瑜面色大变,隔着数步之遥,紧紧凝着面前的新帝:我不信、我不信你可以舍弃她。
朕已得到无上高位,为何不可以舍弃。反是你以此数度要挟朕,你说,朕该不该罚你。李珵托腮,眼睛眨了眨,淡淡地笑了,随后吩咐道:拖下去,打三十杖,让长公主长长记性。
你敢。李瑜大吃一惊,李珵想要干什么?
今日的李珵十分反常,像是真正的君主,维护自己的威仪。
她望着她,同样,她也望着她,两人做姐妹多年,熟悉对方的秉性,这一眼,李瑜知晓,她放弃了太后。
李珵登基不到一月就放弃了自己的嫡母。
李瑜被侍卫按住,不甘心的抬头望着李珵:我疼了不要紧,你也会疼。
李珵笑了下,什么都没有说,云淡风轻,甚至跟着走出去,立于廊下,静静地看着宫人行刑,看着李瑜疼得龇牙咧嘴,忍不住大喊大叫。
宫廷里的红木刑杖本就厚重,一杖下去,打得人浑身骨头疼。
李珵静静地看着她,嘴角一勾,待刑毕后,她走到李瑜面前:朕最讨厌被人威胁。李瑜,记住,朕是天子,不是你的姐姐,至于太后,那也是你的母亲,你一个皇女拿出先帝遗旨,逼死养母,你说,万民会不会唾弃你。
那是先帝的旨意。李瑜疼得浑身发抖,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心中痛恨却又无能为力,死死盯着李珵。
自她过继,她就比李珵努力,她刻苦的时候,李珵跟在太后身后,屁颠屁颠地当孝女。
凭什么,她这么多年的努力比不起攀附女人的废物!
李珵慢悠悠地站起来,拍了拍李瑜的肩膀:送长公主回去,好生养伤。
这么多年来,这是她第一回斗赢了李瑜,人无软肋,才会所向披靡。
打发走李瑜后,皇帝下旨立后。
皇帝接连的动作,大有破釜沉舟之意,杀得众臣始料不及,待回应过来,季凝代女儿接过立后的旨意,笑吟吟地给内侍拿了些赏。
季凝握着沉甸甸的旨意,心中郁闷,皇帝什么时候将她宝贝女儿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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