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背挺直,军靴踏地,哪怕醉意翻涌,也依旧像个警戒状态下的保镖。
——金屿,帝国第三安全卫队最年轻的“白银盾”。
可今晚他没有任何使命。
他独自坐在吧台最里侧,喝完第五杯烈酒,终于从内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老照片。
照片磨得发黄,边角起翘。女人盘着黑发,端庄却病态地瘦削。
而她身侧,还有个小女孩的剪影,被剪裁得极不完整,像从别的照片上移过来的。
金屿指腹轻轻摩挲着照片上的脸,像在确认什么,又像是在反复逼问自己。
他喝得很慢,低头的侧脸如刀劈斧刻,眼神沉得仿佛能滴出墨。
他的母亲,是曾经帝国最稀有的s级oga,被从联邦掠来,成为帝国贵族的“战利品”。那场结合短暂而沉默。
金屿出生后不过五年,他的父亲便在星域交锋中战死。他的祖母,一个冷漠的贵族寡妇,在权力争斗中将金屿看作累赘。她逼迫母亲改嫁——或者自尽。
母亲选择了后者。
她在那个冬天纵身跳入冰湖,留下的只有这张照片,还有一句话:
“我还有一个女儿……她在那边。”
那时金屿才六岁,什么都不懂,只记得母亲死前几夜,总会把这张照片紧紧贴在胸口,低声呢喃什么“阿曦”……他以为那只是梦话。
后来祖母也死了。
他从此被编入皇家警卫的训练营,一直一个人。他拼命往上爬,拳头打碎过训练墙壁,骨头断裂二十一次,从来没喊过疼。
他本该毫无感情,是皇家军部最硬的刀,可他这辈子第一次在暴雨里坐了整整一夜。
吧台旁的空酒杯已经堆成小塔,他身上淋着从门缝灌进来的雨,短袖湿透,寸头下的脸冷硬而麻木。
他像极了一把未曾入鞘的刀。
寸头黑皮的硬汉,平日以沉冷着称。
可那一夜,他却像个突然失去了坐标的孩子,手里攥着一张旧照片,醉得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他的姐姐,原来还活着。
雨夜漫长,像是整个帝都都陷在一场不愿醒来的梦里。
展渊推开那家灯光昏暗的小酒馆时,夜风夹着酒气和潮湿味道扑面而来。他身着一件深墨色风衣,衣摆沾了些水,眼神扫过场中,不费吹灰之力,就在角落里看到了那个被夜色吞噬的身影。
金屿半歪在破沙发里,军服敞开,领口松垮,露出大片小麦色肌肤。喉结线条利落,胸膛肌理起伏分明,像拉满弦的弓。
他醉了。
眼尾泛红,眼睫半垂,黑发被雨水打湿,凌乱地贴在额边。明明是一副冷硬的硬汉面孔,此刻却多了点没处藏的脆弱和危险。
展渊走过去,半蹲在他面前,唤他:“金屿。”
金屿睁开眼,瞳仁迷蒙,眼神却还是本能地对焦在他身上。
他没说话,只是低低地笑了一声,像认出什么,又像根本没反应过来:“……殿下?”
声音哑得像酒精在喉咙里打碎了锋刃。
展渊看着他,目光轻轻滑过他敞开的衣领、半露的胸肌、锁骨凹陷处还未干透的水珠。
那是一个男人最脆弱的模样,金屿却毫无所觉,只是懒洋洋靠在那儿,像失了力气的野兽。
展渊没说话,抬手替他整理了一下歪掉的领口,却并未扣上,只是指尖在他锁骨处顿了片刻。
金屿像是被碰醒了,眉头皱了皱,却没推开。他侧头,低声笑着:“别摸……”
声音带着浓烈醉意,却在最后一瞬卡住了喉咙。
展渊俯身靠近,声音极低:“你今晚喝了多少?”
“多……忘了。”金屿含混道。
“能走吗?”
金屿没回应,只是抬眸,靠得更近了一点。展渊心跳微顿。
他们的脸只隔着半寸距离,金屿睫毛湿润,睁着那双眼,眼神像是不小心落进了一场让人无法脱身的梦。
“你……靠太近了。”金屿喃喃,语气像责备,却又像在撒娇。
展渊没有后退,反而更近了一点,鼻尖几乎碰上他。指尖掠过金屿下颌,掌心抚上他侧脸的骨线,微凉的指节轻轻一压,像在确认他是否真的醉得无法抵抗。
金屿的背紧贴着沙发,头仰着,军装散乱,领口敞开到锁骨以下,皮肤上带着雨水未干的湿意。他像一只疲惫的兽,浑身肌肉线条依旧拉得紧实,却因酒精失了杀气,只剩倦意和野性未收的魅力。
展渊没立刻靠近,只站在他面前俯视片刻,目光深幽。金屿的眼睛微睁着,迷蒙又带点警惕。
“金屿。”他唤他,声音低哑。
金屿眨了下眼,像是认出他了,嘴角带着点不屑又像戏谑的笑:“……殿下?”
他没坐直,反倒更像在故意示弱地倚着沙发背,半条胳膊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拉着自己酒杯的边。
展渊终于走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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