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你们嫂子吓着了!”
战士们“哦”了一声,嘻嘻哈哈起哄。
“我们这就走。”
“这就走!”
还有人不怕死大声问,“周队!晚上我们可以去你家闹洞房吗?”
周景深冷厉地扫了他一眼。
那人脊背一寒,还嘴硬,磕磕绊绊道,“怎……怎么了嘛?”
“闹……闹洞房很正常啊!”
宋书言低下头,心想,结婚真的好可怕,好尴尬。
救命。
怎么感觉今天的她就是动物园里的猴子,任人围观,打趣。
高素兰站起来笑哈哈说,“咱们不兴玩这个哈!”
开玩笑!
她儿媳妇这么好看。
被这些臭小子多看一眼,她都觉得亏了!
今晚她堵着门口,一个人都不让进她家去。
周景深也是这么想的,谁敢来家里要闹新娘,他直接扔出去。
什么狗屁习俗,他不喜欢。
吃完饭,桌子收拾好。
换了一帮战士给大家发糖,还有花生瓜子。
今日团里也是放假。
大家可以纵情吃喝玩一天。
宋书言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扯了扯周景深衣服,“那个……我们可以回去休息吗?”
周景深喉咙一滚,“可以。”
宋书言双眸一亮,笑了。
笑过后突然想起,“咦,宁玥呢?怎么今天没看见她?”
“文工团今天去了市里表演。”
宋书言恍然大悟,哦,原来这样,看来宁玥没请到假。
几个人转身出了食堂。
回到家,宋书言很想回屋里,瘫在床上。
她拉过高素兰,小声问,“兰姨,我现在可以把衣服换了吗?我想睡一会。”
高素兰迟疑了一下,“可以……吧?”
想了想,算啦,怎么舒服怎么来吧。
她笑道,“换吧,换吧,晚上吃饭再换回来就好。”
宋书言激动坏了,当即翻行李,找出自己惯穿的睡衣。
你们好呀
宋书言正要关上门窗换衣服时,扫到坐沙发上跟高素兰闲聊的秦斐,动作一顿,有些羞愧,她要是关上门睡觉,秦斐怎么办?
算了,换好衣服问问秦斐要不要一起休息吧。
外面,好些婶子和孩子们追到了家里要看新娘子。
高素兰给大家手里塞了把瓜子,乐呵呵道,“新娘子累着了在休息,晚上再看吧?”
宋书言换好衣服出来,就听见这么一句,感动地看向高素兰。
孩子们看着从屋里出来的宋书言,有些迷糊了,“咦?新娘子为什么没有穿红色的裙子?”
“她不是新娘子了吗?”才三岁的奶娃娃仰着头看自己妈妈,天真发问。
被问的嫂子一脸尬尴捂着孩子嘴巴,歉意地笑笑,“孩子不懂事乱说话,你们不要介意啊。”
周景深从屋外走到小孩跟前,弯着腰,抬起手,给了小孩一个脑瓜崩,认真地盯着小孩眼睛说,“她是叔叔唯一的新娘。”
宋书言脸爆红,眼神躲闪,都不知道看哪里才好。
屋里其他人忍着笑,视线暧昧地在俩人身上徘徊。
宋书言:“……”
毁灭吧!
她低着头,走到沙发边,拉起秦斐进了房间。
关上门后,才松了口气。
她一屁股坐在婚床上,拍了拍红得晃眼的被子,邀请秦斐,“过来坐呀!”
秦斐坐在房间里唯一的板凳上使劲摆手,“不不不!我不坐这就好。”
婚床好像不能乱坐吧?
她不太懂。
保险起见,她还是不坐了。
宋书言打了个哈欠,“我想睡会。”
秦斐迟疑道,“那我出去?”
“出去你不会觉得不自在吗?”
秦斐浅浅一笑,“还好吧。”
房间外面,周景深微微拧着眉,出神地盯着被关上的房门。
她为什么要拉秦斐进去?
他才是这间房的另一个主人,她应该拉着他进屋才是。
不是吗?
他深邃的眼眸古井无波地扫了一圈来家里看热闹磕瓜子的婶子们,只觉得她们有些碍眼了,要是她们没有追过来,书言应该不会害羞地躲进屋里吧。
又或者说,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他完全可以敲门请秦斐出去,他进屋陪书言。
第一次结婚,哪怕宋书言表现得再淡定,心里那种七上八下的感觉只有她自己知道。
既期待又忐忑。
昨晚的她失眠了。
直到天蒙蒙亮才睡着没多久,被一大早赶过来的秦斐喊醒,配合她换上嫁衣
,任由她给自己做妆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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