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得慢慢来, 不能一下就干重活儿, 再养养, 养好些, 等全部养好了再说吧,再说铁匠铺不招人呢。”
他上完了淡疤痕的药膏,凑过去亲了一口:“凉么?”
“不凉。”赵炎揽着小夫郎的细软腰身,回了一口:“铁匠铺不招人,可去寻别的做,不一定要做打铁,有别的活计也能干,挣钱就行, 这个不担心。”
他的手臂好了之后,双手抱着小夫郎,能抱一个满怀,紧紧贴实。
“那也不着急,家里的银钱够用呢。”青木儿扭了扭身:“仔细把药膏蹭掉了。”
“不会蹭掉。”赵炎把人揽在腿上,鼻尖凑过去在小夫郎白皙的脖颈间轻蹭,“我知道,我等家里收了稻子再去。”
青木儿双手撑在赵炎的肩上,主动仰起头给他亲,滚烫的气息喷在颈间,又热又麻。
亲吻落在嘴角边,他偏过头接住了下一个吻。
稻田里的稻花鱼养得好,长得又嫩又肥,一身膘,趁着稻谷还未收,得先将稻花鱼收了卖钱。
赵炎卷起裤腿,空手下田,小心拨开鱼腥藻,认准了水田里的鱼,快手一抓,青木儿连忙把木桶递过去。
肥美的稻花鱼落入木桶里,打挺弹跳。
“哥哥!好大一条鱼啊!”赵玲儿接过哥夫郎手里的木桶放到田埂上,“比河里抓的还要大!”
“爹爹阿爹养得好。”青木儿笑道。
“我也要抓鱼。”赵湛儿拿了个小捞网跟着下了水田。
“弟弟,那边!那有一条!”赵玲儿眼尖,看到一条肥鱼藏在水稻下面,压低了声音说:“弟弟,快去!”
赵湛儿小心翼翼走过去,眼睛盯着露出水面的鱼背,眼疾手快一捞,“哎!跑了……”
“没事,再捞。”赵炎侧身说了一句。
青木儿空手抓不住,拿着捞鱼网捞上来好几条,鱼儿跳得厉害,飞溅起的泥水混着鱼腥藻甩到脸上,弄得到处都是。
他随手一擦,把鱼儿放入木桶里。
赵有德放的鱼苗不少,两亩地抓了三十多斤鱼上来,除了鱼还有几条大黄鳝。
“挑几条鱼和黄鳝留着吃,剩下就拿到镇上卖。”周竹笑说:“晚上煮个鱼汤,把柳哥儿云桦一块儿喊来吃,柳哥儿怀孕正适合喝点鱼汤补一补。”
“好。”青木儿点点头说:“我去喊柳哥儿林哥。”
卖鱼的活儿就让家里两个汉子去,趁着早市还未过,把新鲜捞回来的鱼卖了。
周竹把剩下鱼养在木桶里,撸起袖子先杀黄鳝。
“阿爹,木板子。”赵湛儿把杀黄鳝用的木板子拿过来。
木板上有孔,黄鳝头放上去,铁针一扎固定住,小刀顺着黄鳝背脊一剖,再一刮骨,一条黄鳝就杀好了。
青木儿从田柳家回来看到玲儿湛儿小花蹲在一旁看阿爹杀黄鳝,也跟着过去瞧了一眼,看阿爹杀了一条,觉得不难,便想上手试试。
杀黄鳝确实不算难,就是黄鳝滑溜,抓不住,小刀剖的时候容易剖歪斜,他拿刀划了几次才顺利割开,剔骨倒是简单,顺着骨头往下刮就成。
“哥夫郎,骨头给小花吃么?”赵湛儿问。
青木儿说:“这个骨头有刺,剁一剁给后院大鸭吃。”
小花还小,不能吃带刺的骨头,大鸭喜欢吃黄鳝,剁碎了尖刺丢给后院大鸭吃正合适。
“可怜小花,下回给你吃小肉骨头。”赵湛儿把剁过的骨头端去后院喂大鸭,赵玲儿也跟了过去,小花闻到肉味却吃不上,团成一团趴到了屋檐下。
“赵家小夫郎。”院外来了人。
青木儿抬起头看了一眼,是簪花小作坊的伙计过来送簪花。
他连忙起身走过去,“张哥,怎么这时候来了?”
往常送簪花都是一旬最后一天的下午来,这离上回送簪花还早了两日。
青木儿拉开篱笆门,疑惑道:“是不是管事有什么吩咐?”
张哥挑着两个箩筐进来,笑道:“管事差我过来给你送上个月的钱呢。”
“这么早?”青木儿讶异了一下,说:“不是还有两日么?”
“谁来了?”周竹在灶房里听到声音出来看了一眼,见是簪花小作坊里的人,招呼了一声:“小张来了?快进去坐着,我去倒水。”
“多谢赵夫郎。”张哥说。
周竹倒了杯清茶过来,张哥喝了一口拿在手里,忙说:“最近单子多,作坊里忙得不行,趁着今天赶完了一批簪花,管事叫我赶紧把东西送来,不然过两日就没得空了。”
“怎会多出这么多?”青木儿不解,上个月都不曾有这么多呢。
“作坊里接了个商铺老板,姓胡,是江南那边来的人,他家有好多家商铺,连海外的都有,他啊,就中意您做的簪花,这不,把单子都给下了,再加上好几家商铺老板订的量,作坊里都忙不过来,管事的说还得招人做簪花呢。”
“那、那是要了多少啊?”周竹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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