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
如此这般,纪月川再不情愿也只能放开手,两手抱臂气急败坏地嘴硬咕哝了一句:“谁想跟你复合了?”
商嘉意一脚踹开脚蹬,笑得洋洋得意,指着纪月川的鼻子笑骂道:“你记住这句话啊,后面没事再来骚扰我,我可是会引用的。”
17岁的商嘉意或许不知道纪月川病情如此之严重,但是结结实实被他骚扰了好多年的27岁商嘉意可太明白了,这小子就是纯抖欠教训,他这一生过得太顺遂无忧了,越是得不到的东西他反而越执着,普普通通家庭出身的商嘉意不理解也不想理解他的情绪。
她本来就没多喜欢这小少爷,再活一次她也不打算搭理,不然岂不是越活越回去了么?
她憋着笑骑上自行车溜得飞快,丝毫没有察觉有人紧随其后跟上了她。
紧跟着商嘉意骑车驶出校门时,陆循多留意了一眼,就这一眼就看到了停在校门口的那辆黑色的奔驰s级轿车。他还记得梁川当年拉着他去买车时说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奔驰,因为从小到大都是坐奔驰s级长大的,总觉得一开奔驰就变成了司机。
陆循默默地收回了视线,继续跟在商嘉意身后不远处骑行。
他还记得,梁川当年说这话时,他一言不发,心里想的却是他从小到大都是坐公交车上下学,无人接送。
就连上高中后拥有的这辆自行车,也是因为母亲寄来了一笔额外的抚养费,他拿这笔钱去买了辆心仪已久的自行车,还因为这件事在一次家庭聚会上被父亲嘲讽了一番,说你妈给你寄那么多钱怎么不接你去美国呢。
高中时代的陆循始终沉默着,只是把筷子攥得越来越紧,骨节发白,食不下咽,好像他吃的每一口饭都是欠了那个男人天大的人情。
他当然知道那个男人在洋洋得意什么,他把这种一大家子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视为一种施舍,而他那个寄来慷慨抚养费的母亲却没有给他这种施舍,他这个父亲想必是觉得自己比那个抛夫弃子的前妻更高贵。
那时的陆循实在是厌烦极了他这种日复一日的诋毁和污蔑,却又没有逃离的能力,高中一毕业,他便决心死也不要再跟那个男人同处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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