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孟观楼,有这么疯吗?
&esp;&esp;正想着,又是个血头狼一般的人跑回面前,手上捏着一朵玉簪花,对陆华亭比划道:“我护那娘子,到河边,她摘这花,然后,不见了!”
&esp;&esp;陆华亭盯着花看了半天,难以置信道:“你怎么回事?抢点心,如今连人家摘朵花也抢。”
&esp;&esp;“没抢!”狂素用力跺脚,险些将地跺碎,才让陆华亭听明白,是跟着群青到了河边,学着她摘了一朵而已。
&esp;&esp;“你过来。”陆华亭勾手,他拿帕子将狂素脑袋上的血擦净。仔细地看了看伤口,见伤未见骨,便将帕子给他自己按着,皮笑肉不笑道,“那不叫‘不见了’,是你跟丢了。她故意把你甩掉了。都已有心情摘花,你也不用再跟,再跟,就是冒犯了。”
&esp;&esp;狂素似懂非懂,踌躇一会,憋出一句话:“但,我鱼牌,在她那。”
&esp;&esp;陆华亭吸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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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灵福寺香火鼎盛,人来人往。
&esp;&esp;据说群青最后便是进了这道门,身子一扭,消失在了大殿的善男信女中。
&esp;&esp;入殿门,见观世音菩萨玉身,陆华亭先躬身一礼,神色尊敬。
&esp;&esp;他的衣领已经散开破损,后颈的乌发散乱下来,一张脸却仍然唇红齿白,若非周身染血,真有几分魏晋风流,引得来往进香的娘子们频频扭头观望。
&esp;&esp;传说他做过一段时间佛门弟子,狷素二人不敢怠慢,连忙跟着躬身。
&esp;&esp;观音像下面是功德宝箱,宝箱外侧摆放着了一堆东西,全是进香者的失物,如女眷掉落的手镯、头饰之类,每隔一会儿,便有人调过头来寻。
&esp;&esp;陆华亭扫了一眼,只见一朵有些蔫的玉簪花静静放在其中。
&esp;&esp;这花和狂素拿回来的那朵几乎一样,拿一张素白的丝帕垫着,如一道美丽的哑谜。
&esp;&esp;“都是落下首饰的,谁会来寻花啊。”狷素嘶嘶地擦着伤口,“也不是绢花。”
&esp;&esp;陆华亭一滞,忽地弯腰将那丝帕拿起,丝帕下面,露出了狂素的鱼牌,还有两枚金珠。
&esp;&esp;狷素目瞪口呆,又感到一种深深的轻慢:“不是,她怎么能就这样——这样——把东西随便放在庙里呀?金珠她怎么又不要呢?”
&esp;&esp;陆华亭将鱼牌抛在狂素怀里:“技不如人,废话还多。”
&esp;&esp;还回来不是很正常吗?
&esp;&esp;点心她拿走了两盒。
&esp;&esp;此女算得明明白白,不愿欠他一分一毫,一个南楚细作,恐怕是怕极了,他真的会去宫里寻她下落。
&esp;&esp;陆华亭这般想着,将那两枚金珠,还有袖中所有的金珠尽数抛进功德宝箱内,发出铛铛的轻快声音。
&esp;&esp;“今日若非这娘子,我们真当脱不了身了。只是不知她什么来头,万一是个大宫官呢。”狷素对着菩萨像拜了拜,“长史不怕得罪人,咱们燕王府得罪的人还不够多吗?”
&esp;&esp;陆华亭坐在门槛上,一双长腿无处可放:“商铺损毁统计的怎样?你不如先担心一下燕王府的声誉吧。”
&esp;&esp;“那根本就不是我们燕王府的人,这般行事,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狷素愤怒。
&esp;&esp;“谁能证明?”陆华亭道。
&esp;&esp;“我和狂素都在场……我们喊了的,只是对方人多势众。”狷素气得将腰带扔在了地上,他们都是燕王府的人,证言又有什么价值。
&esp;&esp;“百姓自有眼睛,有耳朵,他们是相信你说,还是相信自己看到的。”陆华亭将那绣着府纹的腰带捡起来,拂了拂上面的灰尘,“所以啊,那娘子是宫人,岂不是件好事?我不拉她下水,日后谁来给我们作证。”
&esp;&esp;狷素张大嘴巴,半晌才道:“只是长史,你怎知道她还有后招?若是跟我们一样,也没有怎么办?”
&esp;&esp;“我不知道啊。”陆华亭看向门外的晚霞,意味不明地答,“如果没有……没有,那就可惜了。”
&esp;&esp;他原本只是想:这么重要的一张牌,埋伏在在长安城的细作们,怎可能看着她遇险,定然会来相救,细作总有细作的办法,届时牵出一串细作,也省得慢慢查验。
&esp;&esp;可惜了。他没想到,她会用这种办法脱身。
&esp;&esp;她人在宫闱,却如此清楚地知道骨哨的事,可见是对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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