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哦,原来是这样。”江芸芸话锋一转,胆大包天问道,“那他们都跑了吗?”
&esp;&esp;走路的武忠脚步突然重了起来。
&esp;&esp;江芸芸趋利避害,鬼鬼祟祟地跑到程蝶另外一边去了。
&esp;&esp;程蝶笑着拍了拍武忠的胳膊,平静解释着:“捡我的程妈妈是病死的,另外一个妈妈一直和我们在一起,只是年纪很大了,一直在家里修养,其他三个管事很早就走了。”
&esp;&esp;她想了想又解释道:“其实也不怪他们的,县衙里没钱,也给不出钱来了,他们也是努力过的,去各家大户里讨了点钱银来,只是我们这边人不少,大户们也不会一直出钱,他们也是撑不下去了才走的。”
&esp;&esp;江芸芸侧首看了看面前的女子。
&esp;&esp;她有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只是瞧着年纪也不小了,说起往事还保持着平静的口气,她虽形容柔软,却在举手投足间有一股沉静的气息。
&esp;&esp;只是她还没看出个所以然了,武忠的大手就无情地把她钳走了。
&esp;&esp;“走我这边来。”
&esp;&esp;江芸芸抱着那把绿茶就又重新被回到武忠边上了。
&esp;&esp;“哎,你这人,我可是县令!”江芸芸不高兴得抱怨着。
&esp;&esp;武忠低头打量着面前的小少年,过一会儿才憋出一句话:“那也要走我边上。”
&esp;&esp;他又想了想:“可以保护你。”
&esp;&esp;“哦。”江芸芸抱紧菜根,懵懵懂懂哦一声。
&esp;&esp;刚靠近养济院,就有很多七八岁的小孩涌过来,叽叽喳喳说着话,还有帮忙把武忠身上的东西都拿下来的。
&esp;&esp;“你是谁啊?”有个小女孩悄悄摸着江芸芸的衣摆,好奇问道。
&esp;&esp;“我是来玩的。”江芸芸捏了捏小孩的脸。
&esp;&esp;半大的孩子脸上却没有多少肉,整个人瘦巴巴的。
&esp;&esp;“这里不好玩的。”小女孩一本正经说道,“但我可以带你斗草,很好玩的。”
&esp;&esp;“好的哦。”江芸芸和气说着。
&esp;&esp;一行人入了内。
&esp;&esp;刚从富丽堂皇的符家出来,猛地看到面前破破烂烂的养济院,江芸芸还有些恍惚,回过神来只觉得荒唐。
&esp;&esp;养济院简陋到一眼就能看到头,大门进去的那一边是分别是东圊和厨房,另外三边则是密密麻麻的屋子,至于墙壁和大门斑驳脱落得厉害,地面上的青砖更是破破烂烂,如今正中的位置被人都敲了,只剩下黄泥土。
&esp;&esp;“有人在读书?”江芸芸看着中间的那片空地上摆着几张桌子,还有几本书,好奇问道。
&esp;&esp;“嗯。”武忠被推来陪江芸芸参观家里,闻言只是不咸不淡嗯了一声。
&esp;&esp;“我就是问问没别的意思。”江芸芸挠了挠脑袋解释着,过了一会儿又说道,“要是有那里不会可以来找我。”
&esp;&esp;武忠看了过来,嘴角微动:“以前张县令也这么说的。”
&esp;&esp;江芸芸来了兴趣:“那他可教出什么名堂了吗?”
&esp;&esp;“张县令太忙了。”武忠叹气,故作平津说道,“只教会了几个大的识字,做文章和写诗还没开教。”
&esp;&esp;江芸芸站在书桌前,上面压着几张练字帖,那些纸正面背面,甚至是角落里都写满了字,有些字还算端正,有些却很歪歪扭扭。
&esp;&esp;“纸太贵了,所以都是练一起的。”武忠解释着,过了一会儿大概是觉得不好意思,就想把纸张盖上。
&esp;&esp;江芸芸却是弯腰拿起来,仔细看了看,笑说道:“这几个字不错,谁写的啊,很有天赋呢,练字就是要多练的,我刚练字的时候也很丑的,笔也握不住,怕老师不要我,从我青梅竹马桌头拿了很多纸来练,每天晚上练到子时才去休息,等到了考试那一天,才勉强一笔一划写出来。”
&esp;&esp;武忠惊讶问道:“你不是神童吗?”
&esp;&esp;江芸芸笑说着:“我才不是,我只是读书认真而已。”
&esp;&esp;“可你是十五岁的状元。”武忠还是不信,“他们说你是大明最年轻的解元,也是最年轻的状元,是天赐的神童。”
&esp;&esp;江芸芸捏着那张纸仔细想了想,解释道:“是因为我有很好的老师,读书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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