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靠运气,还要一股热爱的冲劲,冲出来就好了。”
&esp;&esp;祁麟退了游戏,盯着天花板愣神。
&esp;&esp;轻风说的没错,电竞选手冲出来前途一片光明,有代言,有赞助商,钱拿到手软,说出去还倍儿有面子。
&esp;&esp;这是每个电竞选手的梦想。
&esp;&esp;轻风的话如一株罂粟,外表艳丽,拥有巨大的诱惑。
&esp;&esp;她也知道,没冲出来,就是另一种结果。
&esp;&esp;这是个吃青春饭的职业,高光周期短,只有短短几年时间。
&esp;&esp;要是冲不出来……
&esp;&esp;她的最高学历就只有高中文凭。
&esp;&esp;要是能等等,等到暑假就好了。
&esp;&esp;-
&esp;&esp;何野躺上床,一瞬间身体就放松了下来。
&esp;&esp;今晚处理了很多事,她累得手指都不想动弹。
&esp;&esp;段老二说何建国得了癌症,得去大城市的医院检查。
&esp;&esp;他们村里任何一个人,谁不知道她家穷的叮当响,家底都被何建国掏空了,钱包比乞丐的裤兜子还干净。
&esp;&esp;刚结账还是她付的钱。
&esp;&esp;何野躺进被子里,被子很薄,得把棉袄盖在被子上才不至于冷的牙齿打颤。
&esp;&esp;她抓着被子,默默地想。
&esp;&esp;只要再熬一熬,后天就能离开了。
&esp;&esp;心里想着事儿,她睡眠又浅,被窝还四处漏风,一小时还没睡着。
&esp;&esp;她起身去摸背包里的黑褪素,还有大半瓶,她已经很久没吃过药了,毕竟吃多了对身体不好,还有抗药性。
&esp;&esp;但今天不吃一颗显然别想睡了。
&esp;&esp;何野拧开瓶盖,倒出一粒正准备吃下,门悄无声息地被打开。
&esp;&esp;她立马警觉地看向门口。
&esp;&esp;宋芬芳见屋里的灯还亮着,愣了一下:“囡囡,还没睡吗?”
&esp;&esp;“你看我像睡了?”何野把药重新拧好,放在一旁,“有事儿直说吧。”
&esp;&esp;宋芬芳面色憔悴,眼皮浮肿,一看就没少哭。她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沓褪色严重的奖状。
&esp;&esp;何野偏头不想看。
&esp;&esp;鬼知道又要干嘛。
&esp;&esp;宋芬芳在床边坐下,年久失修的床不堪重负,发出一声牙酸而响亮的“咿呀”。
&esp;&esp;“妈就是想看看你。”宋芬芳将奖状平铺在腿上,一寸寸拂过发毛的褶皱。
&esp;&esp;何野看了一眼,这东西像是……她的奖状。
&esp;&esp;她以为丢了,没想到全被宋芬芳收了起来。
&esp;&esp;“这是囡囡第一张奖状,我都有好好收着。”宋芬芳目光柔和,好似透过这些褪色的纸,看见了小时候的何野,“还记得你第一次拿奖状回来,多高兴啊,在房间里乱蹦。”
&esp;&esp;她记得,怎么会不记得。
&esp;&esp;她记得很清楚,第一张奖状是三好学生,她拿着鲜红的纸张,飞奔回家,天真的以为能讨何建国一丝丝欢心。
&esp;&esp;没错,宋芬芳是很高兴,但高兴有什么用?
&esp;&esp;还不是被粗鲁地揉成一团扔到角落。
&esp;&esp;那时候起,她发现奖状除了能让日子更不好过,没有其他作用。
&esp;&esp;奖状上的折痕历历在目,经过时间的洗礼,黑色记号笔连带名字,在稍稍泛黄的纸张上糊成一团,看不出原本字迹的模样。
&esp;&esp;“这些妈都收起来了……囡囡,你别怪妈,是我没用。”宋芬芳一张张看过去,眼里的疲惫和不舍相互杂糅,形成极为复杂的情绪,她又喃喃似的重复了一遍,“别怪妈。”
&esp;&esp;宋芬芳常年干活的手全是褶皱,指节还有一个个红肿的冻疮,她穿着单薄的衣服,在寂静的夜里痛苦地一遍遍说着“别怪我”。
&esp;&esp;冬天的夜是极致的黑,在一片黑暗中,窗户的缝隙中透出的光宛若星辰。
&esp;&esp;有人不经意间,机遇流星般当头砸来。
&esp;&esp;有人困境求生,在夹缝中才能得以喘息。
&esp;&esp;何野没吃药,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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