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不同的方向滚去。
&esp;&esp;“我赢了……”
&esp;&esp;她捡起弹珠,但同桌消失了,她想应该是回家挨打了。
&esp;&esp;但她不想挨打,想再玩一会。
&esp;&esp;于是她跑下楼,想去玩操场角落里的那个旧秋千。
&esp;&esp;天下起蒙蒙的细雨,乌云一片盖着另一片,并不是荡秋千的好时候。
&esp;&esp;但秋千上坐着一个小女孩,头发很短,两条腿轻轻晃着。
&esp;&esp;她不顾下雨跑过去问:“下雨了,你怎么还在玩秋千?”
&esp;&esp;小女孩没说话,一双眼睛亮亮地盯着她,像刚刚她和同桌玩的弹珠一样亮。
&esp;&esp;她看不清小女孩长什么样,唯独那双眼睛真好看,比电视上闪闪发光的宝石还清亮。
&esp;&esp;“我帮你推吧,”她闻见了铁锈味,是秋千常年风吹日晒的锈迹,“我们一块玩,等会你也帮我推。”
&esp;&esp;小女孩皱着眉还是没说话,眼里是她读不懂的情绪。
&esp;&esp;“我是三年级二班的,你也是考砸了不想回家么?”她问,“我们一起玩好不好?”
&esp;&esp;小女孩终于说话了,微亮的眸子和冰凉的细雨有的一拼:“滚,关你屁事。”】
&esp;&esp;祁麟费力开眼,垂下的眼睫遮住了刺眼的光。
&esp;&esp;适应一会后,她眼前出现一个白花花的馒头,和一袋用塑料袋装上的水。
&esp;&esp;忽然看见食物,她竟然不觉得饿,可能是饿过头了。
&esp;&esp;反倒不那么想吃东西。
&esp;&esp;“醒了没?快吃。”
&esp;&esp;她费劲抬眼看去,是江潮眠,一手一个大馒头。
&esp;&esp;她没力气问江潮眠怎么来了,所有力气花费在拿起他手里的馒头,靠近唇边。
&esp;&esp;馒头凉的发硬,她有点咬不动。
&esp;&esp;“饿了三天肯定没力气,我带了糖水,先喝点糖水再吃。”江潮眠拿起地上的塑料袋,粗暴地撕开一个口子。
&esp;&esp;祁麟颤颤巍巍接过来,差点掉了,她喝了一口,清晰感觉到液体顺着食道一路到胃,冰冰凉凉的。
&esp;&esp;塑料袋不好拿,中途撒了很多,粘在脖子上汗一样黏腻。
&esp;&esp;腹中的饥饿感被唤醒,连带恶心一并袭来,她缓了缓再次咬了口馒头,终于有力气说话。
&esp;&esp;“我还要再待几天?”她慢慢咀嚼着馒头,直到散发出一丝甜味才咽下肚子,嗓子眼甜的发齁,祁麟只能轻轻咳嗽来缓解。
&esp;&esp;“六天,今天已经第四天了,再坚持一下。”江潮眠把另一个馒头也塞进她手里,“我偷钥匙过来的,马上查寝了,得赶紧回去,你慢慢吃。”
&esp;&esp;“谢谢。”
&esp;&esp;“不客气。”
&esp;&esp;简单道别后,江潮眠轻轻合上门。
&esp;&esp;她一口口味如嚼蜡吃完馒头,将另一个馒头放进口袋留明天吃。
&esp;&esp;糖水不好保存,她一口气喝完了。
&esp;&esp;还有两天。
&esp;&esp;祁麟呼出口气,虚虚握了握拳。
&esp;&esp;有了食物的后两天不算特别难熬,黑暗中她一遍又一遍计划怎么逃出去。
&esp;&esp;靠自己肯定不行,她连地图都没摸透,需要找个人帮忙。
&esp;&esp;人生地不熟,这个人选非江潮眠莫属。
&esp;&esp;他们非亲非故,不知道江潮眠愿不愿意。
&esp;&esp;—
&esp;&esp;两天后b打开门,她甚至还有力气扶墙站起来。
&esp;&esp;b吃惊挑眉:“还能站?看来没关够。”
&esp;&esp;祁麟牵动了下嘴角。
&esp;&esp;“还想继续关着?”b说,“出来吧。”
&esp;&esp;她试着走出一步,下一秒差点跪地上。
&esp;&esp;温暖的日光照射进房间,她余光瞥过,看清了墙上那些暗色的痕迹。
&esp;&esp;是干涸暗红的血迹,凌乱地组合成扭曲的线条,深浅不一地刻出一个个名字,大大小小占了半面墙。
&esp;&esp;她的视线稍稍后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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