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在外人眼里,当教书先生远比当掌柜的体面。
&esp;&esp;让一个小三元去当掌柜,简直是大材小用。
&esp;&esp;传到教他的先生耳边,恐怕要吐血。
&esp;&esp;果然,书铺开张当日。
&esp;&esp;孟庆瑞、乐严和吕延吉三人过来了。
&esp;&esp;“兄弟,山长听说你来当掌柜,气得当场吐血了,让你赶紧去他那里请罪。”孟庆瑞一来就幸灾乐祸地说道。
&esp;&esp;秦驰瞥了他一眼,“真吐血了?”
&esp;&esp;孟庆瑞正要点头。
&esp;&esp;旁边的吕延吉就笑着拆台了,“别听他胡说,我大伯没有吐血,但生气还是有的,骂你又不务正业了呢。”
&esp;&esp;“那没事儿,这又不是第一回 。”
&esp;&esp;秦驰这些年不知气了吕山长多少次了,“老头子身子好着呢。”
&esp;&esp;乐严打量着书铺。
&esp;&esp;可能是新开张的原因,仅有零星几个客人,“你这生意不咋样?”
&esp;&esp;“以后会好的。”
&esp;&esp;秦驰开这铺子也没想过赚大钱。
&esp;&esp;三个人开始逛起了书铺。
&esp;&esp;跟传统的书铺不一样,好比外堂看着跟别人书铺差不多,但还有一个比外堂大上一倍有余的内堂。
&esp;&esp;内堂陈设了一排排的书籍。
&esp;&esp;书籍按着分类摆放整齐,甚至还按书架摆放着书目清单,这样方便客人找书。同时,除了书架和大量的书外,还摆了一张张的桌椅,坐下来就可以直接看书品茶。
&esp;&esp;这内堂布置很简朴。
&esp;&esp;没有奢华的装饰和摆设。
&esp;&esp;明显不是有钱学子会来的地方。
&esp;&esp;孟庆瑞首先惊讶,“兄弟,你这是想干啥?”
&esp;&esp;“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秦驰语气平缓而有力地说道,“我中了秀才,也有些收入了,开个供寒门学子免费看书和抄书的铺子,不奇怪吧?”
&esp;&esp;“不奇怪!”
&esp;&esp;孟庆瑞对他竖起了大拇指,“真不愧是你呀兄弟,这境界是我等自愧不如。”
&esp;&esp;“莫要妄言,也别拉扯上他人。”秦驰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他一眼。
&esp;&esp;孟庆瑞顿时改口,“是是,是我不如,跟其他人无关。”
&esp;&esp;“哈哈哈!”
&esp;&esp;乐严没有恶意地笑出声。
&esp;&esp;吕延吉就稳重多了,仅是笑了笑,又打量了一下书铺里单独开辟的内堂,“这个是不错,足够给一些家境贫寒,又买不起书的学子提供难得的帮忙。”
&esp;&esp;不知为什么,再看向秦驰,好似发现他周身宛若有光。
&esp;&esp;让人一时使不开眼。
&esp;&esp;吕延吉和乐严都对他的品行敬佩极了。
&esp;&esp;唯独是孟庆瑞赞叹过后,突然问道:“祈安来这里开铺子,是不打算去国子监了?”
&esp;&esp;三人几乎同时看向秦驰。
&esp;&esp;一个个眼里有羡慕也有无法理解。
&esp;&esp;羡慕是秦驰拿到了贡生的名额,这是多少学子梦寐以求的,但又无法理解秦驰怎么迟迟不去入学。
&esp;&esp;吕延吉问:“祈安,你不会真的想放弃去国子监吧?”
&esp;&esp;“尚未考虑好。”
&esp;&esp;秦驰此话不假。
&esp;&esp;吕延吉三人很无语。
&esp;&esp;虽说没有限制入学时间,但是这么珍贵的名额,换一个人拿到了,早早就去入学了,岂会如秦驰这样一拖就是半年?
&esp;&esp;要知道一般是举人参加选贡考试,成绩优异者才能拿到贡生和监生的名额。去年秦驰拿了小三元,成绩特别优异,学政才会把他定为贡生,待遇等同于举人。
&esp;&esp;别人盼都盼不来的,偏偏有人拿到了却不珍惜。
&esp;&esp;这真的是尤其气死人。
&esp;&esp;“大郎,有同窗来了?”
&esp;&esp;秦老大穿着新衣,容光焕发地从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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