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更让牛孟子觉得不妙的是,这人在发牌时能一眼看出发牌员手中的猫腻,一遇到做了手脚的牌,只淡淡微笑,摇头说道:“不要这张。”
&esp;&esp;几次不要,发牌员便不敢再做手脚了,只得洗牌重发,所以他次次拿到手的,都是干干净净的牌。
&esp;&esp;三人跟随赌场中的引导人,一起前往山峰的最高处。金堂大殿里,坐落着硕大的鎏金佛像,目测重达5吨,高近7米,这佛像宽额方脸,双膝距人头也有三米多,进来的人抬头仰望,都如被他挟在其中,摄人心魄。
&esp;&esp;刘赢和步睿诚忍不住双手合十、闭着眼睛,低头拜了一拜,一个祷祝这次执行任务顺顺利利,平安回家;一个许愿升官发财,让那白富美日夜开怀。
&esp;&esp;只中间的于浩海,淡淡地瞥了一眼这高大佛像,不以为意,大步流星往里走去。
&esp;&esp;“哟,这位是目中无佛,无法无天啊。”牛孟子搓了搓手,心痒难耐。
&esp;&esp;他也有日子没玩两把了,父亲虽然开设赌场,但只有别人收拾不了的“异类”,才让自己人出手料理。牛孟子年纪尚小,今年才满85岁,气性不定,手艺也只是“尚可”,怕他出了事。
&esp;&esp;可反正牛鞍山不在,牛孟子是少主,一旁的叔父伯父们再三出言让他别上手,他气得乱抓头发,大叫大嚷发着疯,没办法,只能让他出来试手了。
&esp;&esp;佛像背后,就是摆放好的宽大赌桌,两相对比,蛮讽刺的。
&esp;&esp;牛孟子见这三人一样的身材挺拔,气宇轩昂,走起路来,潇洒落拓,步伐稳健,是当兵的人。可又跟以往牛虻山上迎来送往的皇家军人,看起来有些不一样。
&esp;&esp;“欢迎来到牛虻山上。”
&esp;&esp;牛孟子右拳伸平,打在左掌心里,目光沉沉,来意不善,似笑非笑道:“在下名叫牛孟子,是这牛虻山上的少东家,窥见各位赌神,技艺精湛,各有所长,我一时手痒,特邀你们前来,跟我玩个几把。”
&esp;&esp;步睿诚率先开口道:“在下名叫马槽子,也想跟你玩个几把。”
&esp;&esp;刘赢道:“在下名叫酒糟子,不怎么会玩,只能瞎几把玩,还请见谅。”
&esp;&esp;牛孟子木着脸,听着这两人的自我介绍,瞅着中间站着的人:“那你呢?”
&esp;&esp;“我叫……绝胜子,”于浩海直接被左右二人带偏了,也给自己临时起了个外号,“我最会玩儿,玩得都很大,你这几把恐怕不够我玩儿的。”
&esp;&esp;牛孟子无语地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打哪来的这三个疯子,敢到这山尖上耍,可真是不要命了。
&esp;&esp;只是放狠话环节,大家一般都这样狂妄,牛孟子请他们三人入座,发牌员开始洗牌。
&esp;&esp;“咱们玩什么?捉5?放鬼?巫七三?”牛孟子坐在于浩海的对面,看着他说道。
&esp;&esp;“这位朋友说不会玩儿,”于浩海道,“玩个简单的,捉鳖怎么样?”
&esp;&esp;“那也太小孩儿了,没意思,”牛孟子皱了皱眉,“510k,行吗?”
&esp;&esp;他看向刘赢,刘赢点头道:“行吧。”
&esp;&esp;“赌注先说在头里,”牛孟子道,“咱们玩牌,佛祖在一旁围观,不是生杀予夺的游戏,他老人家估计看着也没意思,咱们玩大一点儿怎么样?”
&esp;&esp;于浩海挑起剑眉,笑容带着冷意,看向对面的牛孟子。
&esp;&esp;这人穿的跟个丐帮帮主苏乞儿似的,个头儿挺高,粗布麻衣,衣衫褴褛,满头乱发,声音低沉,性别难辨,倒是快人快语,不用再绕圈儿跟他废话。
&esp;&esp;“我就喜欢大的,你说怎么大算大?”
&esp;&esp;牛孟子一双墨绿色的瞳,看着对面的于浩海:“我一对三,你们三人当中谁先跑了我都算输,但你要是被我抓住,你们三人都算输,怎么样?”
&esp;&esp;“没问题,”于浩海道,“赌注呢?”
&esp;&esp;牛孟子看他相貌周正、仪表堂堂,白色衬衫领子干干净净,举手投足,颇有世家公子的气度做派,看着就是个不为钱所动的人,于是说道:“他输了剁了喂狗,他输了炖了吃肉,你输了……留下来,做我的压寨夫人。”
&esp;&esp;于浩海:“……”
&esp;&esp;“为什么就把我剁了喂狗?”步睿诚十分不满,“这赌桌上还有相貌歧视吗?他为什么就是炖了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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