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劈头盖脸的棍棒打到了他的脸上、头上,卜正的家里有的是枪炮子弹,可卜正却用了这最残忍、最狠毒的手段,一次次击打邱美来的头部。
&esp;&esp;“……我这一生!都毁在你们父子手里!”卜正撕心裂肺地咒骂着,“连我的蓉儿也没逃过!你还我的蓉儿!还给我!”
&esp;&esp;“老爷,可我爱你啊老爷,这个世上,只有、只有我最爱你……”
&esp;&esp;“……我最他妈恶心的就是你的爱!”卜正这一棍子下去,打得邱美来吐出一口牙,血喷了出来。
&esp;&esp;被棍棒殴打身体的声音,闷闷的,钝钝的,令这恐怖的卜府里四处回荡着致命的响声和凄厉无助的叫喊声,宁朗捂住了耳朵,却忽然想着,死去的佩蓉,这时可否听到?
&esp;&esp;一报还一报,罪魁祸首正在痛苦地□□和求饶,亦如当初的佩蓉,现在的自己,受苦受难的每一夜。
&esp;&esp;两个小时后,对面卧室里没有了邱美来的声音。
&esp;&esp;门开了,卜正提着染血的棒球棍,疲惫地走了出来,将棍子扔在一边。
&esp;&esp;宁朗往里看去,正对着的是邱美来的尸体,他臃肿的身子如瘫在地上的沙袋,脸已经被打得严重变形,头上往下,鲜血如注,啼旭早已中枪身亡,死在旁边。
&esp;&esp;这富有冲击力的画面令宁朗目光呆滞,随即俯低身子往一旁撇过头,剧烈地咳嗽呕吐起来。
&esp;&esp;卜正带着他离开了卜府,而是去往一个路程不算太遥远、似乎还在驻地的庄园。
&esp;&esp;时值盛夏,卜正非常忙碌,来陪伴宁朗的时间不多,宁朗从他日益紧皱的眉头,知道他在外面的事情并不顺利。只是宁朗一句也没问,而是心态日益平和,他要做的,就像方倾和袁真嘱咐他的那样。
&esp;&esp;等待,还有相信。
&esp;&esp;“这段时间你很温柔,”卜正把他扶到秋千上坐好,低头看着他,“是想通了吗?”
&esp;&esp;宁朗勾起一边嘴角,略带讥讽地一笑。
&esp;&esp;这是他最近常有的表情,在卜正跟他长篇累牍说大量的话时,他依旧是这个表情,淡淡的。
&esp;&esp;“如果早知道杀了他,会让你这么安宁,我早就动手了。”卜正抚摸着他的头发,“我很爱你,为了你可以除掉任何人。”
&esp;&esp;“我要见我父亲们。”宁朗适时地提出要求。
&esp;&esp;“做了接骨手术,还不方便看你。”
&esp;&esp;“接骨……手术?”
&esp;&esp;“是,砍断他的手指,是因为你不听话,”卜正的手,顺着他的衣领缓缓往下,“做手术接上,是因为你现在很听话。”
&esp;&esp;宁朗呆呆地望着他,一双秋水剪瞳的大眼睛,带着迷茫。
&esp;&esp;这对卜正来说很是诱惑,他不禁捻起他的下巴,深深地吻他。
&esp;&esp;宁朗皱着眉偏过了头,却并不挣扎。
&esp;&esp;“月份小的时候尚且危险,我也忍不住要了,现在安全了,我反而不舍得了,”卜正抚摸着他的脊背,左手则按上了他的腹部,“我很喜欢你,比蓉儿还要喜欢。”
&esp;&esp;“这句话根本是你的自我麻醉,是你在逃避,”宁朗道,“你最爱的人是佩蓉,他已经永远地离开你了。为了他,你才会杀掉你的合作伙伴,邱美来。”
&esp;&esp;卜正的脸上闪过一抹凄然,却轻笑一声,看向宁朗:“你嫉妒了?”
&esp;&esp;宁朗嗤笑一声,忽然想起那天艾登来卜府找他,跟邱美来的对话。
&esp;&esp;“什么?您说宁朗爱上了您的丈夫,卜大法官?”艾登愕然道。
&esp;&esp;“是,我丈夫位高权重,又很有人格魅力,宁朗一个一心往上爬的oga检察官……”
&esp;&esp;“……哈哈哈!”艾登大笑道,“实不相瞒,我这师弟眼光高,暗恋我多年,表白被我拒绝了,他一个喜欢过水仙花的人,又怎么会爱上大葱?!”
&esp;&esp;邱美来怒道:“艾登!你没大没小,说谁是葱?!”
&esp;&esp;“邱大人,您别自己滤镜太厚就以为别人也都瞎了好吗?”艾登大声道,“不到三十岁的男人和六十五岁的男人相比,谁香谁臭,宁朗分不清吗?”
&esp;&esp;“艾登!”
&esp;&esp;艾登被邱美来轰出去了,宁朗虽被捆在隔壁,塞住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