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摸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是言戒。
&esp;&esp;他这个点打电话做什么?
&esp;&esp;江南岸微微皱皱眉,但还是滑了接通:“喂?”
&esp;&esp;“喂,请问是言戒言先生的朋友吗?”
&esp;&esp;电话对面的人有种想努力拗普通话但还是不怎么标准的心酸感,声音也有点耳熟,但江南岸一时想不起来自己在什么地方听过。
&esp;&esp;他迟疑地应了声“是”。
&esp;&esp;“是这样,他在我们店里喝得不省人事,能麻烦您来一趟把他接回去吗?”
&esp;&esp;“和他一起的人呢?”
&esp;&esp;“都走了,就留了他。”
&esp;&esp;“真可怜。他应该开车了,车号沪axxxxx,红色,很好认,麻烦帮他叫个玉文盐代驾,我转你钱。”
&esp;&esp;“呃,但我们这边不清楚他的地址呢,不知道该把他送去哪里,要不还是麻烦您来一趟吧?”
&esp;&esp;“……”
&esp;&esp;江南岸这才意识到,言戒在上海待了也有段时间了,每天上门给自己做了这么久的饭,自己却连他住哪都不知道。
&esp;&esp;本着礼尚往来互帮互助有难不抛弃不放弃的原则,江南岸问:“地址在哪里?”
&esp;&esp;于是江南岸坐的车子快进小区了又调了个头驶向市中心某家有名的夜店。
&esp;&esp;到地方后,小孙原本想陪江南岸一起上去,但被拒绝了,只好留在车里等他。
&esp;&esp;上海纸醉金迷销金窟的称号果然不假,夜这样深了,酒吧里也依旧热闹。
&esp;&esp;年轻男女说笑碰杯,偶尔玩嗨了爆出一阵欢呼,那样有精神,好像在酒精的催化下就永远不会难过也不会疲倦。
&esp;&esp;江南岸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对这里的一切都陌生。
&esp;&esp;他戴着帽子和口罩,和侍应生报了包间号,这便被引去了楼上。
&esp;&esp;言戒在的包间在楼层的最深处,级别应该挺高,隔音和私密性也很好。
&esp;&esp;江南岸推门进去,就见他正一个人歪在沙发角落里睡着。
&esp;&esp;包间里还没收拾,各种酒桌游戏洋酒饮料空瓶摆了一桌子,空气中除了香薰和酒气,还弥漫着浓郁的烟草味。
&esp;&esp;江南岸不大喜欢这个味道。
&esp;&esp;他皱皱眉,摘了口罩走过去,晃晃言戒的肩膀:
&esp;&esp;“言戒,起来。”
&esp;&esp;言戒的头发有点乱,身上的酒气重到快要把原本的玫瑰香味驱散。
&esp;&esp;模模糊糊听见江南岸的声音,他艰难地睁开眼,眼睛都被醉意熏成红色。
&esp;&esp;“走了,回家。”
&esp;&esp;见他睁眼了,江南岸拉了他一把,但没拉动。
&esp;&esp;“……”言戒靠在抱枕上,什么也没说,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许久、像是确认了眼前的人确实是江南岸之后,才问一句:
&esp;&esp;“你怎么来了?”
&esp;&esp;江南岸对醉成这样的人没什么好脸色:
&esp;&esp;“你说我怎么来了?”
&esp;&esp;言戒听着这话却是轻笑一声:
&esp;&esp;“得,真是喝醉了,都瞧着你了。我该是做梦呢。”
&esp;&esp;“是,是在做梦,再多喝点你还能看见阎王爷。”
&esp;&esp;“不,不看他,就乐意看你。”
&esp;&esp;江南岸没再跟他瞎扯,这便单膝跪上沙发,拽住他的衣领想扯着他强行开机:
&esp;&esp;“人醉了嘴没醉是吗?快点起来,走了,很晚了。”
&esp;&esp;江南岸看着瘦,实际还挺有力气,言戒还真要被他捞起来了,但就是犟着劲不如他的愿。
&esp;&esp;梦里也这么劲劲儿的,真招人喜欢。
&esp;&esp;言戒微微眯起眼,看着江南岸在昏暗光线下朦朦胧胧的脸,使了个坏,突然趁他不备扶住他的腰往沙发上按,自己倾身压了上去。
&esp;&esp;江南岸以为言戒已经醉成烂泥了,自己捞不动他应该是自己的问题,因此事发时正一心一意地使劲试图把他从沙发上拽起来。
&esp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