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前面已经打起来,萧恕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策马奔向前,大喊道:“护好梯子!”
&esp;&esp;他是没想到凉州守军敢出城,眼下看他们是想孤注一掷,只要毁掉他们这一批梯子,他们便只能回大本营调用物资了!
&esp;&esp;沈嘉禾见面前的长梯正要被抽回去,她飞身跃起,挥剑劈出一道剑气,只听“咔”的一声,梯子拦腰折断,守备军只拉回了半截,剩下一半浮浮沉沉在水面上。
&esp;&esp;反应过来的守备军都在往回撤梯子。
&esp;&esp;梁郁青站在城楼指挥:“放箭!快放箭!别让他们带着梯子撤走!”
&esp;&esp;漫天箭矢似一张大网,从头顶直扑而下。
&esp;&esp;几个举着盾牌的士兵试图过去护卫,被沈嘉禾一道剑气横扫过去,瞬间捂着腿倒了大片。
&esp;&esp;守备军瞬间陷入混乱,只能拖着受伤的身体丢下梯子往回撤。
&esp;&esp;梁郁青擦了把汗,看着地上的梯子道:“一旦有人折回来搬,就用箭射他们!”
&esp;&esp;“是!”
&esp;&esp;城门下,守军已经撤回城内,城门徐徐关上。
&esp;&esp;梁郁青见守备军悉数撤走,又命人上了火箭,将遗落在城外的梯子尽数点燃。
&esp;&esp;很快,城门外稀稀落落燃起了火。
&esp;&esp;城门内,将士们喘着气席地而坐,张师爷等人忙过来端茶送水。
&esp;&esp;“将军。”张岑逸奉上茶,佩服道,“下官先前听闻城外来五千守备军,还以为完了,没想到还能这样拖着他们打!”
&esp;&esp;沈嘉禾失笑。
&esp;&esp;看守备军那么想要护住那些梯子就知道,他们需得回头调物资了,守备军营地在晋州城外,一来一回最快也需一日,眼下凉州守军便有了喘息的时间。
&esp;&esp;她喝了两口水问:“府衙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esp;&esp;张岑逸道:“没有,将军要回去看看吗?”
&esp;&esp;沈嘉禾摇头,眼下形势胶着,指不定要生变,她不能离开。
&esp;&esp;这一整日,陆敬祯隐约觉得一直有人给他灌药。
&esp;&esp;他后来是被疼醒的。
&esp;&esp;五脏六腑都在绞着疼。
&esp;&esp;江枫临听床上的人轻哼了声,他俯身过去,一面压住他的腕脉:“陆大人?”
&esp;&esp;有人拍了拍他的脸。
&esp;&esp;“醒一醒,陆大人!”
&esp;&esp;陆敬祯努力半掀起眼皮,昏暗光线下,他恍惚看到了江枫临的脸。
&esp;&esp;果然不可能是郡主。
&esp;&esp;盘存在内心的一丝希冀也终于灭了。
&esp;&esp;郡主怕是在来凉州的半道就把他丢下了。
&esp;&esp;不对。
&esp;&esp;他根本就没有遇见郡主,一切不过是他可怜又可悲的幻想罢了。
&esp;&esp;他该去死的。
&esp;&esp;怎么偏又死不成……
&esp;&esp;“咳咳……咳咳咳……”
&esp;&esp;屋内众人一听他咳,都被吓到了,先前都不知咳了多少血!
&esp;&esp;江枫临咒骂着将人半侧过来拍他的背:“悠着点,你再咳出血来,一会沈将军回来我就要倒大霉了!”
&esp;&esp;什么?
&esp;&esp;“你……你说谁?”
&esp;&esp;江枫临冷哼:“那自然是沈慕禾将军!”
&esp;&esp;郡主……在这里?
&esp;&esp;陆敬祯压着胸口剧痛,虚声问:“沈……沈将军呢?”
&esp;&esp;江枫临沉着脸揉着他的后心:“打仗去了。”
&esp;&esp;“打……什么仗?”陆敬祯脸色煞白,一晃就看到了御史台两位大人的脸,“郑御史?”
&esp;&esp;郑御史上前欲解释,见江枫临扭头道:“陆大人需要静养,别让他操心这些事!”
&esp;&esp;“郑御史。”陆敬祯叫住退回去的人,稳着心神命令道,“一字不漏地告诉我。”
&esp;&esp;江枫临快气笑了:“行,你让他说,你信不信你眼下都没精力听完他的长篇大论!”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