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奢华酒店房间内还弥漫着情欲的气息和淡淡的麝香味。
沉心听着身边李墨逐渐变得平稳悠长的呼吸,知道他终于沉沉睡去。
她却毫无睡意,在窗外透进的微光中,侧躺着,用目光细细描摹他熟睡的轮廓。
指尖轻轻划过他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唇线,最后落在他微微蹙起的眉间,仿佛连在睡梦中,他仍背负着某种无形的重量。
她的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复杂难辨的笑意。
成功了。
这个词在她心中无声地炸开,带来一阵近乎战栗的狂喜和满足。
但在这巨大的胜利感之下,竟还缠绕着一丝她自己也未曾预料到的、细微而真实的悸动。
她的思绪飘回了一年多前,李墨第一天来律所报到的时候。
那天阳光很好,他穿着一身合体的深色西装,身姿挺拔,在一群略显浮躁的新人中显得格外沉稳。
他并非那种耀眼夺目的英俊,但眉宇间自带一股认真和正气,看人的眼神专注而诚恳。在做自我介绍时,他语气不卑不亢,逻辑清晰,引得几位合伙人微微颔首。
中午,她在茶水间碰到他。
他正站在窗边打电话,侧脸的线条在光线下显得格外柔和。
“嗯,吃过了,食堂的排骨还不错你呢?吃的什么?”他的声音透过微微敞开的门缝传来,是那种她从未在自己男友或任何其他男人那里听到过的、带着宠溺和温柔的笑意。
“晚上?应该不会太晚,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回去嗯,好~知道了,不会忘的”更多精彩请到:hu nz irjc o
那通电话并不长,内容也只是寻常的琐碎问候。
但那一刻,李墨脸上那种自然而然的、仿佛融入骨血般的爱意和牵挂,却像一根细小的针,精准地刺入了沉心的心扉。
她当时正陷在一段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感情里,对方提供的只有物质和敷衍。
她看着李墨,看着他提起电话那头的人时眼底不自觉流淌的光彩,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强烈到近乎尖锐的渴望——
那种被一个人全心全意、温柔以待的感觉
那份她不曾拥有、甚至快要不再相信的“爱意”。
她想要。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迅速扎根疯长。
几乎是刹那间,一个近乎偏执的决定在她心中成型:她要得到他。
不是短暂的吸引,不是露水情缘,而是要把那份他倾注在别人身上的温柔和爱意,全部夺过来,据为己有。
从那天起,李墨就成了她精心挑选的猎物。
她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他,了解他的工作习惯、喜好、甚至弱点。
她利用行政职务之便,创造无数“巧合”的接触机会。
她在他面前展现出他可能欣赏的一面:工作时专业干练,私下里却又恰到好处地流露出脆弱和依赖。
她耐心地布网,一点点地接近。
第一次“无意”的肢体接触,第一次分享秘密的出差,第一次在他面前落泪示弱,第一次借着酒意若有似无的暖昧试探
她像一个最高明的猎手,精确地计算着每一步,引诱着他一步步远离原本的轨道,沉溺于她编织的、充满刺激和崇拜的温柔陷阱。
她太了解如何调动一个男人的欲望和保护欲。
尤其是李墨这种刚从学校这座象牙塔出来的青涩的男人。
她给他新鲜感,给他刺激,给他被极度需要和崇拜的满足感。
她看着他眼中的挣扎、愧疚,最终变为越来越浓的迷恋和难以自控。
每一次他因她而对苏默撒谎,每一次他冒着风险与她偷欢,都让她感到一种破坏和掠夺的快意。
直到今晚。
直到他亲口说出“我们在一起吧”,说出“我会跟她分开”。
目标达成的狂喜如预期般涌来。
但奇怪的是,在那喜悦的顶峰,她感受到的却不仅仅是“赢了”的快感。
当他用那样认真甚至带着一丝紧张的语气许下承诺时,当他看着她,眼底映着窗外的星光和她的倒影时,某种她以为自己早已摒弃、不再相信的东西,竟然轻轻地、小心翼翼地在她心底最深处动了一下。
那是她最初在他打那通电话时所见到的、所渴望的东西——一种真挚的、想要归属和拥有的眼神。
原来,她不仅仅是想掠夺,想证明自己的魅力。
在这一切算计和欲望的尽头,她发现自己已竟然是真的想要他。
想要这个男人的全部,他的爱,他的温柔,他未来的每一天。
她要他彻底属于她。
沉心的指尖最终停留在李墨的嘴唇上,目光变得幽深而坚定。
分手或许会有点麻烦,但那只是时间问题。
她有足够的耐心和手段,陪他度过这段“过渡期”,确保他不会回头。
她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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