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别墅才想起来要给我发消息打声招呼,我不过十分钟没有回答你你便心急地上了楼,我拒绝你的请求,你便一刻不停地站在门口给我发消息,条条真切,想要我让你进来。”
“我开门了,用猛烈的信息素逼你出去,你全盘接受,毫不生气。”
他用那双下垂眼盯着迟谕:“我对你不好,你却上赶着帮我。”
“这次你要用什么理由解释?”楼灼问道。
又帮迟谕作答:“是你作为合作伙伴的责任心带起了你的冲动,放下所有工作回了这里,还是你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和你的心上人相似的那个人易感期的模样?”
易感期的alpha揭开了平日里温和的皮,恶劣的性子在言语里暴露无疑,一时间竟把自己心中所想全部说了出来。
他从一开始,就没信迟谕口中所说的所谓“喜欢的人”是真实存在的。
他又用手背挡着自己的眼睛,连迟谕白如纸色的脸都不看。
长久没得到回答,他又问:“哪种?”
oga的眼尾染上绯色。声音晦涩:“后者。”
“我想看看,你易感期的样子。”
楼灼睁了眼睛晲着他:“看够了?”
迟谕把撑在地面上的掌心蜷起,初夏,被楼灼的信息素环绕着,他却犹如身在冰窖里,冷得全身都僵硬。
他直起身子,站起来,回身关上门,两个人彻底被关在同一间房里,
迟谕缓缓吐出两个字,声音很轻:“不够。”
oga走近了楼灼的床,背靠着他躺着的地方,坐立在地毯上,丢了alpha的目光,终于让他的声线稳了些:“我还想,帮那个和我心上人很像的人度过易感期。”
楼灼摊开的那只手落在床边,迟谕伸手,轻轻碰了一下,才发觉alpha的指尖也很凉。
楼灼好像又笑了,笑声如烟就散开。
迟谕当做没听到,自顾自地兑现自己的承诺。
他讲起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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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周五。
有一点回忆杀。
私设如天,我已经沉迷于自己的设定里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生病的oga(一)。
迟谕十六岁时生过一场由腺体引起的高烧,在楼灼母亲的新药下捡回了一条命并正式分化成了oga,但这场病痊愈之后却引发了他的信息素嗅觉紊乱症,无论多么细小的信息素,他都能闻到,并且引发强烈的生理反应,从那时到十九岁。
生病之后,刚刚觉醒的oga上学时候只好带着有隔绝信息素功能的口罩,即使是专用的口罩也不能完全隔绝信息素,他不能和身边的人凑近了交流,只能隔得稍远些,迟谕自己也时时刻刻注意着。
他从小到大都长得漂亮,少年时期正是眼睛最亮的时候,迟谕性格好,即使带着口罩也习惯对着人笑,露出的眼睛很剔透光亮,最开始身边的同学即使和他不能离得很近也对他很好,久而久之相处下来也有了几个好朋友。
在他过十七岁生日的时候,朋友们密谋着给他买蛋糕、放礼炮,还想往迟谕脸上抹小块的奶油,少年时期的oga和alpha对信息素的收束能力还没有那么强,一趟打闹下来信息素散出来不少,最后欢笑之余忘了和迟谕保持距离,猝不及防闻到信息素的oga当场脸色便惨白下来。
他被第一时间送进医院里,迟父迟母立马就来了,在诊疗室外面中年男人把面色同样苍白的女人拢在怀里,正值壮年的alpha目光往一群小孩堆里一扫,被迟谕发病吓了一跳的胆小些的oga们当场就落下泪来。
迟谕事后对父亲母亲说是自己太开心了没注意的原因,迟家也并没有对在场的少年人们做任何追责,但迟谕发病时脸色惨白全身发抖的模样还是把朋友们吓得不轻。
后来调养好了再回到学校里,之前玩得好的朋友也不免得离他远了些。
最初发现朋友们疏离他的oga还掩着心情低落主动戴好了口罩凑上去,但他一走近了,围作一圈的少年人便赶忙散开,离迟谕远远的保持安全距离。
聊天还在继续,但断断续续的,像是在场的每个人都在忐忑,都在害怕些什么。
如此几次后,迟谕也不再主动上前,总一个人走,显得孤僻。
他知道他们害怕他又发病,害怕他发病了给自己家惹上麻烦,
迟谕习惯一个人之后人缘仍然很好,有时犯了难也有人帮忙,只是再没有人陪在他身边。
那些做游戏需要凑得很近,还很有概率在运动后散出信息素的体育课他是不能去上的,常常都坐在教室里面看风景、写卷子。
有一次有一位长着娃娃脸的女生恰好崴伤了脚,那节体育课他们两个人都待在教室里,女生坐在他的斜前方,见迟谕目光频频往外瞥的模样,忍不住对眉眼柔和的oga说:“迟谕,如果你没有这麻烦的病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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