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山顶后,云宿像一下子失去了牵引,没了目标。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山,也不清楚这是什么地方。
不过,云宿嗅着清新微凉的山风,欣赏着山峦的美丽景象,倒是令他些许浮躁的心平静了下来。
这时,一阵欢声笑语响起,吸引了他的注意。
“师兄哥哥,求求你了,你就让我下去吧,我保证不随便乱跑,一会就回来了。”冥九央求道。
云宿愣愣的站在远处凝望着冥九。
……红头发,红眼睛,好熟悉的样子。
他是不是从哪儿见过他?
云宿不自觉的走上前去,拉进他们之间的距离。
五师兄一脸严肃拒绝了冥九:“不可以。师叔说了,今日有贵客造访,师门上下皆需呆在门派里,无论是谁都不能下山。”
冥九沮丧道:“那好吧。”
忽然,他眨了眨眼睛好奇问道:“那师兄,你知道今天来的是什么人吗?”
五师兄摇摇头:“我也不知。只是听说,是从京都来的。”
冥九喃喃自语:“京都啊……有意思。”
话毕,他蹦蹦跳跳向师门内跑去。
五师兄见状好笑的摇了摇头。
云宿不假思索的跟随着红发少年的步子前去。
他看到这个看起来约莫十几岁的少年鬼鬼祟祟的绕到议事堂,猫着身子小心的朝内察看。
此时,云宿受魂体状态的便利,这里面的人看不见他,索性直接走了进去。
一进入议事堂,他就看到了许多身着素白道袍,仙风道骨,气质凌然的中年人。
云宿猜测,这些人可能是就是红发少年的师父师叔之类的。
在向前走,云宿看见了一个,小少年?
刹那间,他呼吸一滞,整个人像被雷击中了般僵在原地。
云宿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攥紧,手臂刻下的名字因受力溢出鲜红的血液。
浑然不觉痛的云宿,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仿佛将眼睛幻化成画笔,将少年的面容篆刻在心中似的。
那是——九皇子。
尉迟纣。
不知怎的,云宿竟有些呼吸不上来。
喉咙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掐住,每一次吸气都显得格外困难。
几秒后,云宿痛苦的倒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发出紊乱而脆弱的喘息声。
云宿此时竟有些恍惚。
——他这是,怎么了?
紧接着,躲在暗处偷看的红发少年被人察觉。
冥九直接大大方方的现身,爽朗的朝众人打了声招呼:“哈喽!上午好啊。”
天罡宗门宗主,也就是冥九师父,无奈一笑:“诸位见谅,我这小徒儿生性顽皮,若有冒犯,还望诸位海涵。”
从京都来的人连忙说“不打紧”“小孩子皮点才好啊”诸如此类的话,一时间,整个议事堂的氛围还算愉快。
宗主朝冥九招招手,神神秘秘地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得到吩咐后的冥九,朝九皇子伸手,笑着说:“走。我带你熟悉一下宗门。”
九皇子尉迟纣低头不应,冥九直截了当的握住了他的手将他拉起,朝议事堂众人打了声招呼后就带着尉迟纣离开了。
云宿那时还没从记忆余波中缓过来,根本不知道议事堂里在两个少年离开后说了什么。
云宿只知道,自看到九皇子的第一面起,他就无法将他的视线从那人身上移开。
冥九带走尉迟纣。
云宿下意识跟随在二人身后。
但他不知道的是————议事堂里包括宗主在内的所有人,在云宿迈出大门那一步起,全部生机在一瞬间消失。
原本那些看起来活生生的“人”,全部变得僵硬起来。
他们面无表情,像个傀儡似的坐在原地。
身体朝正坐好。
而头,却齐齐转了三百六十度。
直勾勾盯着云宿离开的背影。
……
“我去,他们俩怎么打起来了?!”宋觉惊讶道。
自城主夫人将不知名药物灌给钟离元修后,这钟离城主就一改病入膏肓模样,猛的暴起,一掌将宁语蓉击落出去。
宋觉等人还来不及反应,就看城主夫人赫然换了副面貌,与钟离元修在院中扭打开来。
——两人的儿子,钟离煜,更是分不清楚状况,呆呆傻傻的愣在原地。
城主与城主夫人打的不可开交,即便钟离元修饮了剧毒,却不见一丝落于下风。
反倒是宁语蓉被打的节节败退。
钟离元修掌握时机,手心凝聚黑气,一拳朝宁语蓉攻去。
宁语蓉闪躲不及,硬生生挨了一击,像陨落的冰晶蝴蝶似的落了下来,“噗”的一声口吐鲜血。
她恨恨地瞪着钟离元修。
“你是什么东西?”钟离元修愤怒问:“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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