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认认真真,就该是堂堂正正。
乔姿当时开心得差点跳起来就要亲上去,梁仲曦嫌弃地将她推开。
乔姿:“嘻嘻,bytheway你的男朋友真的好帅哦!过几天介绍我认识认识呗,我能不能拿他当odel?”
梁仲曦:“不能,他恐疯。”
然而三天过后乔姿都没得个信儿,用遍方式找人找了个寂寞,直到今晚二人一见面,梁仲曦就看到“渡心”正带着这人脖子上。
阴差那个阳错,今晚陈彦琛看到的梁仲曦帮她带项链,其实是梁仲曦正把项链解下来。
乔姿眼看着“渡心”跟自己失之交臂,心疼不已,两眼泪汪汪,然而面前这个人却是铁石心肠。而且也没办法,现在自己的把柄还被对方死死地捏在手里,再闹下去她也知道这不是玉石俱焚,而是以卵击石。
最终她败下阵来,瞪了梁仲曦一眼,闷闷不乐地说:“项链是要送给男朋友吗?”
梁仲曦:“是。”
说完才想起来陈彦琛说要过来的,打开手机看到有一个未接来电,再打过去的时候已经无人接听了。
乔姿看着他眼神还想说什么,远远的就瞧见梁太太跟自己的妈妈有说有笑地朝他们走来,她立刻小跑上去挽着她妈妈乔总的手,乖巧伶俐地跟梁太太打招呼。
梁太太笑不拢嘴,一个劲儿地夸着乔姿又漂亮了。
梁仲曦也上前给乔总打了招呼,几人寒暄了一翻就往里走。
梁太太说:“对了,刚才我瞧见彦琛来过一趟,他把你给你爷爷的礼物交给我就走了,我瞧他脸色不太好,他这几天是病了吗?”
梁仲曦顿了顿:“他来过了?”
梁太太:“对呀,我还纳闷儿怎么没跟你一起来着。”
梁仲曦立刻又给陈彦琛打电话,结果最后一通拨过去的时候已经显示对方关机了。
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转身就想追出去,梁太太拉住他:“有什么也等会儿再说吧,晚宴马上要开始了。”
梁仲曦一晚上心不在焉,陈彦琛回到家后,也一夜无眠。
洗完澡后在床上呆呆望着窗外,路灯光显得多么的模糊,脑子里一片混乱,反而找不到一丝头绪,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做什么,到底为了什么感到难过。但是那浓厚的悲伤却将自己密实地笼罩起来,将他困在一个黑暗的无边世界,与现实隔开。
他曾经来过这里,也在这里待了很久很久。
悲伤渗透在空气里,荡漾在时间中,好像自己每一点呼吸都像巨石一样压在心头,墙上挂钟指针行走的滴答声都像用锤子一下一下地敲打着他脑袋。
陈彦琛缓慢地拉开床头抽屉,从里面拿出黄色的透明药瓶,手抖着倒出了两颗药吞了下去。
自从减药开始这手抖的毛病一直都有,今晚好像更厉害了,还洒了一粒到地上,捡起来的时候怎么都捡不到。
还是彻夜无眠。其实更多的害怕,是自己这么难走了出来,害怕再一次掉进去。
第二天他本来要回学校的,可衣服都换好了,还是给凯琳请了假,说自己不太舒服。
他在房间里待了一天,乐倚云担心地敲门问候,他只说自己昨晚着凉感冒了。
大概也是真的感冒了。
打开手机就看到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微信上梁仲曦也给自己发了好几条消息,不算是轰炸,每一条消息都隔开了好几个小时没看到自己回复再发出来。
问他在哪里,怎么了,还有最后一条:先接电话,好吗?
陈彦琛鼻子有点发酸,莫名其妙地就很想哭,眼泪不住地在眼眶打转。他深呼吸几下后,擦去眼泪,关机了。
窗帘一直没拉开,正午的太阳光照进来只剩下斜阳般的光,他在书桌前坐下,打开平板想看看论文找点什么能让自己集中精神的事情做着专注进去。
以前也是这样。
直到下午时候,乐倚云敲敲门进来,说:“小琛,小杜又过来了,你要不要下去看看?”
陈彦琛茫然:“杜嘉黎?”
还在楼梯上就已经看到杜嘉黎正在饭桌那边跟沈姨聊得欢快,看样子这人已经成了熟客了。杜嘉黎长着一张讨人喜欢的帅气脸庞,从小跟着大人应酬也也学会了说话玲珑,也不知道这会儿说了些什么,沈姨笑得合不拢嘴。
看到陈彦琛的时候杜嘉黎反而有些拘谨,朝他点点头。
二人出了花园,杜嘉黎才满脸歉意地说:“上回detour的事真的真的真的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搞成这样的,我想来给你道歉好几回了,结果要不是你不在家就是梁仲曦也在,我怕他打我都没敢进来。本来想着微信给你说来着,可是想想,道歉这种东西,还是得当面说清楚好。”
这件事其实也不能完全是杜嘉黎的错,而且陈彦琛其实也早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了,他说:“行了,我没放心上,你也别想了。”
杜嘉黎惊喜:“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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