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里翻出去之后摔了下去,然后再也没爬起来。我没看到类似血迹的东西,但对方背朝上,四肢蜷曲,脸朝下深深埋在雪里。
&esp;&esp;我不觉得活人会这么干。
&esp;&esp;并且,那东西看上去也不像人。不知为何,我感到视线无法聚焦在那个身影上,只能依稀辨认出黑色的西装,瘦长的身体,还有苍白的头颅,其余一切细节都是模糊的,宛如隔了一层马赛克玻璃去看似的。
&esp;&esp;“乐乐?”迪恩几乎走到了我背后。我猛地扬起手,制止他过来。迪恩迟疑了片刻,停下了脚步。
&esp;&esp;“下面有人,”我不敢移开视线,“我觉得那就是忏悔神父。”说完,我的身后陷入一片寂静,持续了大概几秒钟,像是他们都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
&esp;&esp;“什么?”迪恩是第一个开口的,我能从迪恩的声音里听出他的眉毛一定飞了起来,“忏悔神父在下面?那王八蛋在干嘛?”
&esp;&esp;“我觉得它死了。”我冷静地回答,眼睛后方飞速流淌着无需理解的数据流,“别过来,我认为视觉交互是它们清除我们记忆的手段,一旦建立视觉交流,它也就控制住了我们的记忆。当这一交流被切断的时候,相关的记忆也会被清除。”
&esp;&esp;穆德也走了过来,站在迪恩身旁,他问道:“忏悔神父,它看上去什么样?”
&esp;&esp;“我无法聚焦。”我如实回答,“我感觉它大致是人形的,但手脚很长,就像瘦长鬼影那样。穿着深色西装。”
&esp;&esp;“西装?”萨姆问道,“那东西看上去是个人?”
&esp;&esp;“不知道。”我更用力地眯起眼睛,但无助于改善那种始终无法得到清晰图像的情况。有时候我会忘记自己带着的是两个高级光学仪器,就像有时候我会忘记自己不需要呼吸。
&esp;&esp;穆德说:“我得看看他。”
&esp;&esp;“有什么意义?”我没有扭头看穆德,但我很想,“我认为我的理论是对的,一旦我们移开视线,相关的记忆也就不复存在了。”
&esp;&esp;“我来口述,”穆德说,“斯库莉,你把我说的记下来。”
&esp;&esp;“穆德,”斯库莉犹豫地说,“如果那东西干扰了你的记忆,我不确定一再重复这个过程是否理智。也许那会对你的大脑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esp;&esp;穆德只是说:“我必须看看。”然后他把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esp;&esp;我迟疑片刻,说道:“萨姆?”
&esp;&esp;“没事的。”萨姆说,“转身之后到我这里来。”
&esp;&esp;我转过身,眼前随即弹出【日志受损】等等警告。那一瞬,我的头仿佛经历某种虚幻的疼痛,但穆德已经稳稳抓住我,然后把我推给了萨姆。
&esp;&esp;“什么?”我吃力地甩了甩头,感到一部分记忆像是鱼儿脱钩一样从大脑中存储记忆的区域溜走。但有一些留了下来,很模糊,但足够了。
&esp;&esp;萨姆扶稳了我,他让我靠在他身上,说道:“没事,深呼吸。你刚才看到了忏悔神父,它在窗户外面的雪地里。”
&esp;&esp;我点了点头,把这句话和残留的记忆结合在了一起。
&esp;&esp;“有东西在外面,”我心想,“快死的东西。”
&esp;&esp;紧接着,穆德开始描述,补全了我需要的另一部分。
&esp;&esp;第275章
&esp;&esp;等我整理好自己——从内到外——的时候,穆德也已经对斯库莉做完了叙述,并且将视线移开了窗户。
&esp;&esp;和我推测的一样,他的记忆也在视线被切断的刹那遭到了清除,但也许是因为窗户下面的忏悔神父已经死去或者濒临死亡的缘故,这种清除并不彻底。我能从穆德频繁眨眼和揉搓太阳穴的动作中看出来,他的困惑中也有一丝惊疑,那种努力回忆的神情并不属于一个什么都不记得的人。
&esp;&esp;“穆德,”斯库莉关切地抚着他的肩膀,“你还好吗?”
&esp;&esp;穆德回答:“是啊。”但他听上去并不确定。
&esp;&esp;我抓住萨姆的胳膊,低语道:“我拿到了,忏悔神父的录像。”
&esp;&esp;萨姆吃了一惊,低头看着我,然后转头看着迪恩。
&esp;&esp;迪恩扬起眉毛,用口型问道:怎么了?
&esp;&esp;“我们该走了。”萨姆隐晦地说,看了一眼旁边那对fbi探员组合。
&esp;&esp;斯库莉立刻冲我们皱眉,她说道:“我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