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sp;“臣遵旨。”
&esp;&esp;这早已不是第一回我与吾王幕天席地,我没有什么不懂的。然正到互相焦急扯衣带的当口,外面忽然有寺人来报,魏蹇的信件又到了。
&esp;&esp;“王上安,靖平君安……”
&esp;&esp;元无瑾随便扯好衣服,耐着性子深呼吸地看完,确认这次也没紧要内容,撕了。
&esp;&esp;我干咳:“这……多半是跟臣学的,臣在外时,不也曾多多写信报与王上。写得少,王上还会怪罪。”
&esp;&esp;吾王扶额:“也罢。总归是前线军报,魏蹇是希望寡人能时刻掌握战况。”
&esp;&esp;我试探性问:“继续谈心吗,王上?”
&esp;&esp;元无瑾:“……不要,以后白天都不谈了。”
&esp;&esp;平静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三个月后,一个初春的夜里。
&esp;&esp;这次收到魏蹇的信报时,我与吾王,依然是将谈未谈的状况。不过这一回,他接过信,并未发怒,反而大喜了。
&esp;&esp;因魏蹇将野阳打下来了,已切断太行郡与周国都城之间唯一要道,并虏降兵三万。
&esp;&esp;“好,好!”元无瑾一把坐起,“拟旨,寡人要给他赐爵三级,封万户!命其好好守住野阳,寡人明日召见周国使臣,这太行郡,他们不割也得割!”
&esp;&esp;吾王一路喜到半夜,方才稍歇。大喜过后重回王榻,仍在翻来覆去地兴奋。
&esp;&esp;我想,差不多是时候了。我先前未尽之言,正当在此夜来讲。
&esp;&esp;上次我讲的时机不妙,话出口就挨了一巴掌;这回我先悉心伺候了许多时日,不曾有半点违逆,讨了他很多欢心。而且又在床榻之上,大约,没有比这更好的进言时机了。
&esp;&esp;于是我将身边翻来覆去的吾王摁住肩膀,低身,用嘴唇轻触了一下他的鼻尖。
&esp;&esp;“大殷战胜,臣亦要与王上同喜,”我说,“王上,先与臣谈完吧。”
&esp;&esp;这些年,我做足了吾王的娈宠,早已摸清他最喜哪种体验。
&esp;&esp;譬如上回汤泉宫的那种,他虽反应甚大,会胡乱地一会想跑一会想要,但略带了些侮辱,并不愿我常用。所以他最喜欢的,还是一些传统方式,架上我肩膀,缓慢着起始,步步渐深。
&esp;&esp;今日我便全然这么做,耐住了,不过于刺激他。我看着他眉心都不怎么拧,连偶尔漏出的吭声,也格外轻松。
&esp;&esp;渐深之时,我又吻住了他,手指四处轻抚挠动,竭尽全力给他更舒适。再深,他后腰悬空,我替他托稳,保证他半点力气都不需要使,只需纠结地扭被子和抓我胳膊即可。
&esp;&esp;如此一番仔细伺候,细致洗净,吾王重回王榻与我相搂时,心情好得不得了:“阿珉……今晚可让寡人舒服死了。相较起来,几月前在汤泉宫那次,你真是吓人。”
&esp;&esp;我问:“那王上更喜哪种?今后臣多学多用。”
&esp;&esp;元无瑾手指四处摩挲:“阿珉是大殷的上将军,若要学什么,该精进用兵之道才是。”
&esp;&esp;我亦抚摸他耳侧:“臣对王上的兵法一样是兵法,理应精进。”
&esp;&esp;吾王眼睛瞟向一边:“那……今日这种可常用,偶尔……寡人也会想试试那日的。”
&esp;&esp;我笑着应下:“是,臣都学给王上。”
&esp;&esp;元无瑾又贴着我夸了我一句真好,在我肩颈里亲了一下,越发挨紧。
&esp;&esp;是时候该讲了。
&esp;&esp;我开始缓慢斟酌:“王上明日就要召见周国使臣,命他们考虑割让太行郡,对否?”
&esp;&esp;元无瑾道:“嗯。太行郡一拿下,相信大殷扫灭六国,指日可待。”
&esp;&esp;我扯了扯被,状似随意地说:“此次出兵,是趁列国无力合纵的机会,以小战谋大利,过段时间,六国必然还会反应过来。臣觉得,这次出兵起,我军行事还是尽量和缓些,莫要过于刺激六国。”
&esp;&esp;元无瑾眼皮忽睁忽合,快撑不开了:“嗯……所以阿珉想说……?”
&esp;&esp;我轻声:“野阳、太行郡拿下后,就是大殷疆土了,上面的百姓、在这俘虏的降兵,亦是大殷子民。王上,咱们这次对他们以安抚为主,让他们尽早认同大殷,少些峻法规训和杀戮吧。”
&esp;&esp;这么个说法,我细细打磨了几个月。
&esp;&esp;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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