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那段时间里庄园的佣人们盛情难却,一定要让主人家尝尝自家庄园酿的酒,这才收下带回来的。
&esp;&esp;钟情坐在洗手台上,咬开瓶盖。
&esp;&esp;浓郁的葡萄香和酒气扑鼻而来,他直接对着瓶嘴喝了一口,酒液入口泛起微微冰凉涩意,在身体里几经流转后,逐渐变成浓厚的醇香。
&esp;&esp;钟情只觉得全身都暖和起来。
&esp;&esp;【好酒,不愧是自家酿的。】
&esp;&esp;不过一口而已,他就有些熏熏然了。他闭眼靠在镜子上,等着酒精带走疼痛,或者带来睡意。
&esp;&esp;但他等了又等,这期间还又猛灌了几口酒,依然清醒无比,甚至还愈发振奋起来。
&esp;&esp;越来越疼了,疼得他脑门上的青筋都开始跳动。
&esp;&esp;【我这怎么还千杯不醉了呢?】钟情气急败坏,【统子!你看你选的什么垃圾位面!】
&esp;&esp;系统不甘示弱:【我怎么知道你连这点小痛都受不了!你们修士不都是要洗筋伐髓的吗?跟这个比起来完全是小儿科了吧!】
&esp;&esp;钟情忍气吞声。
&esp;&esp;他没受过洗筋伐髓的苦。
&esp;&esp;他那个竹子精道侣拔节快,可以说是从土里冒出来的那一天起就无时无刻不在洗筋伐髓。大概是疼习惯了,就把钟情那份罪也一起受了。
&esp;&esp;钟情放缓了声音:【统子哥,你就不能找个正常点的位面吗?】
&esp;&esp;系统哼哼:【这还不正常?其他位面可都是些缺胳膊断腿的角色。真是狗咬吕洞宾。】
&esp;&esp;【我宁愿缺胳膊断腿!】
&esp;&esp;【行啊,下次就把轮椅给你安排上!】
&esp;&esp;【……】
&esp;&esp;钟情脑子嗡嗡的,话一句句从他口中说出来,却连自己也分不清究竟说了什么。
&esp;&esp;似乎所有的清醒都被用来感知疼痛了。
&esp;&esp;他深吸口气,双手撑在台上想跳下去,落地的一瞬间才发觉自己腿软得不行,连站也站不住。
&esp;&esp;他跌坐在地上,酒瓶从膝盖上滑落,摔成碎片,葡萄酒香瞬间奔涌而出。
&esp;&esp;钟情下意识伸手,想要挽回那些横溢的酒液。
&esp;&esp;他在地上胡乱摸索着,酒液浸湿他手臂和胸口处的衣物,玻璃碎片割伤他的手指,他浑然不觉。
&esp;&esp;他扶着洗手台站起来,看见镜子里的那个人,脸上浮着不正常的红晕。
&esp;&esp;他伸手摸了把自己的脸颊,手上紫红色的酒液将红晕盖住。
&esp;&esp;钟情分不清自己现在是清醒的还是迷糊的了,镜子里的人分明和他做着同样的动作,他却觉得那个人分外陌生。
&esp;&esp;玻璃碎裂的声音也惊动了书房里办公的庄严。
&esp;&esp;他挥手示意视频会议暂时停下,然后起身朝房门走去。
&esp;&esp;推开门,门外一片黑暗,只有卫生间亮着灯,但是里面空无一人。空气中弥漫着酒香,仿佛远在天边,又仿佛近在眼前。
&esp;&esp;庄严皱眉:“钟情?”
&esp;&esp;他合拢房门,挡住视频那边众人探究的视线。
&esp;&esp;刚走出一步,一个声音在身侧轻轻响起:
&esp;&esp;“我在。”
&esp;&esp;庄严循声看去,看见钟情正倚在墙上。
&esp;&esp;窗外透进来一线月光,正好照亮他一侧的脸。那实在是一张太漂亮的脸,眉眼间错落的光影如梦似幻,睫毛长长蜷曲着,紫色酒液流淌过皮肤,像颜料未干的油画,像油画里钻出湿淋淋的精怪。
&esp;&esp;这个梦一样的精怪在朝庄严一步步走来,而庄严停在原地,像是突然不会动也不会说话一般,任由钟情撞进他怀中。
&esp;&esp;钟情用了很大的力气,撞得庄严稍稍后退一步,被身前的人抵在门板上。
&esp;&esp;他搂住庄严的脖颈,用脸颊在他颈侧轻蹭。
&esp;&esp;庄严能感受到冰凉的酒液也沾上他的皮肤。他鼻尖满是浓郁的葡萄酒香,他在这香气中目眩神迷。
&esp;&esp;钟情蹭了一会儿,周身的粒子就像怀里这具身体一样巍然不动。他想要更多的肌肤相贴,可身下的人穿得严严实实,西装外套像盔甲一般将他们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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