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
&esp;&esp;如果这就是子弗做出的妥协……那一瞬间萧晦心想,他会心甘情愿放过任何人。
&esp;&esp;手臂渐渐放下,袖箭磕在桌角发出一声极轻的响动。
&esp;&esp;那一瞬间的沉迷和柔软瞬间烟消云散,萧晦眼中恢复冷淡。
&esp;&esp;他按住钟情的手,心尖滴血却还是忍痛将那只手拉下。
&esp;&esp;“这次不一样,子弗。这一次,你再怎么求我,我也会亲手杀——”了他。
&esp;&esp;最后两个字被吞没在唇齿之间。
&esp;&esp;比那双手还要柔软的所在落在萧晦唇上,面前的人近在咫尺,近到纤长睫毛轻颤时,能扫过他的鼻梁。
&esp;&esp;胸膛处有什么东西在发烫,他一开始以为是那枚蝉纹玉佩,直到那温度滚烫得灼穿他的皮肉,他才发现是他的心——
&esp;&esp;一颗已经在常年龟息中变得冰冷沉重的心。
&esp;&esp;钟情只是在萧晦唇上轻轻蹭了一下,在人设偏离机制发出警告的前一刻离开。
&esp;&esp;一个似是而非的吻而已,已经是这个角色能做出的最出格的事情,即使在这种人命关天的时候。
&esp;&esp;萧晦已经完全懵了。
&esp;&esp;钟情看着他陡然间变得如同纯良懵懂小白兔一样的神情,心中叹息一声。
&esp;&esp;早在八年前萧晦趁他睡着偷偷亲他的时候,他就明白了萧晦对他的心思。但这个位面他俩注定是要分道扬镳的,所以这些年他时常装傻,当做不知。
&esp;&esp;本以为这种虚幻的年少慕艾的心思会随着时间淡去,但这些年萧晦一直不娶妃不纳妾,但凡有臣子如此建议就要大发雷霆,把人拉出去大打五十板。
&esp;&esp;不仅如此,他还暗中插手钟情的婚事。每次钟王妃一有合适的人选,他就要用一番花言巧语在鸡蛋里挑骨头。实在挑不出来,索性假借军队开拨带着钟情一跑就是一两年,哪家的姑娘等得起。
&esp;&esp;钟情原本不想和萧晦有什么牵扯,此时却不得不出此下策。
&esp;&esp;他附身在萧晦耳畔道:“这就是我的答案。”
&esp;&esp;他一手拄着拐杖起身,一手牵着萧晦走向窗边。
&esp;&esp;萧晦很安静很温顺地跟在他身后,脚步落下轻盈无声。
&esp;&esp;钟情将他推到床上,按着他躺下,再拉下重重纱幔。深色纱幔垂落后,便看不清里面的模样。
&esp;&esp;“不许出来,否则我一辈子不和你说话。”
&esp;&esp;萧晦没有回应,只是很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仿佛还陷在一个梦里没有醒来。
&esp;&esp;钟情转身去给元昉开门,心中庆幸这个位面他熬坏了眼睛,怕风怕光,晚上有一点光就睡不着。元昉这才四处搜寻来这千金一匹的纱幔,通风透气,轻如烟云,却极能遮光。
&esp;&esp;门一打开,便露出外面一脸笑意的元昉。
&esp;&esp;他等得有些久了,肩上盖了一层雪,一动就簌簌落下来。
&esp;&esp;“子弗在忙什么?”
&esp;&esp;他一面走一面问,手里还提溜着那架被改造过的轮椅。
&esp;&esp;放下轮椅后,看见桌上面对面放着的两杯茶水,元昉“咦”了一声。
&esp;&esp;“子弗有客?”
&esp;&esp;钟情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幸而及时想起龟息者不会那么轻易就被发现存在,不然萧晦当年也不可能躲过皇宫密探地毯式的搜索。
&esp;&esp;他稳住心神:“方才敬安兄稍坐了一会儿。”
&esp;&esp;“薛敬安?”
&esp;&esp;元昉疑惑,“他一直在城北当他的县官,政务处理得无功无过。之前给我写信说想来太守府叙事,我还一直等他来找我呢。原来他要找的是子弗?”
&esp;&esp;钟情轻描淡写地带过话题:“正好我也有要事需和主公相商。”
&esp;&esp;元昉安坐下来,笑道:“洗耳恭听。”
&esp;&esp;“工匠已经将减震车轮研制出来,此后山路不再似从前那般难行,城中特产之物便都可以运送山下买卖。尤其是晓城的云织锦,颇受城外贵族追捧,此前一直有价无市。主公大可在城中开设绣坊,鼓励女子入坊做工织锦。”
&esp;&esp;“这个好说。”
&esp;&esp;“新式农机的图纸我已经画好,皆是根据晓城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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