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esp;&esp;眼瞧着他跑到桌子前,拎起水壶直接吨吨吨喝了好几大口后,才用袖口抹了一把嘴角,笑着问:“对了于哥,我刚才看见好多宫女太监们排着队,肩抬一口口漆红色的大箱子从咱们偏殿门前经过,这是在干嘛呢?”
&esp;&esp;于火听闻,好不容易调整好的心情,再度如门外的天气一样,压抑起来。
&esp;&esp;瞧见他脸色不佳,小柱子不明所以的凑上前:“于哥,你不高兴?”
&esp;&esp;于火偏头叹了一口气:“那些宫人抬得是二公主的嫁妆。”
&esp;&esp;“二公主才十二岁就要嫁人了?”小柱子在宫里这一个多月,跟着于火四处给娘娘们算命批福,赚钱的同时,也把这宫门里的人物大致都了解了一番。
&esp;&esp;他知道二公主的年岁,这成婚的年岁比他们村里还要早一些,不由有些唏嘘:“戏本子里不都说皇家的公主都会多留上两年吗?怎么大王那么早就把二公主嫁出去了?许的是谁家啊?”
&esp;&esp;于火垂下眼,盖住眸子里的嘲讽:“没许人家,公主是去和亲。”
&esp;&esp;“和亲?!”小柱子有些吃惊:“跟那儿和亲啊?”
&esp;&esp;“乌国。”
&esp;&esp;这个名字小柱子可太熟了,跟泗水关接壤的可不就是乌国?
&esp;&esp;他都快恨死乌国那些强盗了,这大王不打回去就算了,怎么会送个公主去和亲啊?
&esp;&esp;“凭啥!”
&esp;&esp;这么想着,他就一改愉悦,整个人都似是炸毛了一般换了一副嘴脸。
&esp;&esp;于火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小柱子瞬间就消停下来,可那模样依旧带着几分委屈的神色,嘴里还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esp;&esp;于火耸了耸肩:“凭泗水关吃了败仗,大王怕泗水关沦陷会波及中原和京城,所以便允了。”
&esp;&esp;“那、那泗水关现在”小柱子眼中满是焦急,虽说他家里没什么亲人在了,可到底是自己的故乡,还有那么多的乡亲们。
&esp;&esp;“张婶儿、狗蛋儿、栓子他们怎么样了?”
&esp;&esp;于火无力的摇了摇头:“不清楚,咱们鞭长莫及,如何能知道?”
&esp;&esp;小柱子也似是被抽干了力气般,肩膀顷刻间耷拉下去。
&esp;&esp;好半晌,门外陡然响起一道惊雷,小柱子被那巨大的轰鸣声震回了心神,艰难的问:“乌国都欺负到咱们头上了,还要送个公主过去?真真是没有道理”
&esp;&esp;窗外雨水淅淅沥沥的下,白噪音隐隐盖过屋内人说话的音量,但于火依旧听清楚了。
&esp;&esp;听清了他的不甘,也听清了他的不解。
&esp;&esp;可道理这个东西,是在拳头硬的基础上讲的。
&esp;&esp;于火抿了抿唇把这话咽了回去,只是长睫微微颤动,掀开了一个懒散的细微弧度。
&esp;&esp;闪电透过稀薄的窗纸,映射的屋内惨白一片。
&esp;&esp;他望着小柱子脸上麻木的神情,莫名多了几分耐心,轻声说道:“三天前乌国皇帝来信,说自己的四皇子已经及冠,国内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所以想让大宁公主下嫁乌国。
&esp;&esp;大王撇开丞相,只招了几名跟自己亲近的官员进御书房叙话,不到一个时辰就把和亲的人选敲定了下来。
&esp;&esp;听闻丞相昨日接到消息在宫门外跪了一整天,始终未曾得到陛下的召见,直至日暮西山才心灰意冷的离开。
&esp;&esp;而那些主战的官员们见此,也都纷纷默了下来”
&esp;&esp;他说的缓慢且细致,小柱子听闻之后捏紧拳头,跟着陷入了冗长的沉默。
&esp;&esp;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开始隐隐有了变大的趋势,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往下砸,似是要把地面砸出一个窟窿来的架势,像是某种预警。
&esp;&esp;与此同时,一道细微的,被落雨声掩盖的异样声音在门外响起。
&esp;&esp;似乎是有人在争执,嗓音还颇为耳熟
&esp;&esp;他疾步上前刷的拉开了房门,雨水斜斜的落入室内,霎那间就打湿了他半截衣角。
&esp;&esp;隔着厚厚的雨幕,他看到一身劲装的皇后娘娘,正被一个小宫女死死的拖住。
&esp;&esp;两人的衣衫皆被雨水淋的往下坠着水珠,湿的透透的。
&esp;&esp;于火随手拿了两把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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