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尽,门外传来略显急促的脚步声。
萧昀祈闻声看去,便在敞开的房门前看见了木彦匆匆走来的身影。
木彦脚下步子一顿,察觉到厅堂内气氛不对劲,这令他也犹豫是否要踏入。
坐在外侧的几名官员由于太过紧张,甚至没注意到门前来人,仍旧绷紧着全身。
木彦抬头朝自家主子看去一眼。
萧昀祈看见他的目光,神情微变。
“进来。”
他并不知木彦急切寻来是为何事,但隐隐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木彦得了准许跨入厅堂,大步朝着萧昀祈走去。
他来到他身边,躬身附耳。
“主子,宅邸里传来消息,表姑娘不见了。”
“好像是……跑了。”
“萧大人,萧大人,今日这事……”
林大人的声音被抛在身后,转瞬间便听不见了。
众人不明何事令萧昀祈突然变脸疾步离去。
萧昀祈骑马赶回宅邸,门前候着几人,一听马蹄声,背脊都颤了颤,丝毫不敢抬头。
他翻身下马,阔步走去。
“大公子,奴婢按您的吩咐带人为表姑娘准备早膳,只离开了不到一炷香时间,再带人回屋里,便不见表姑娘身影了。”
“门前无人守吗?”
“……那时正值轮换时,也就片刻时间。”
总之就是这片刻空荡,侍卫轮换,丫鬟备膳,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萧昀祈眸底沉暗脸色骇人,但实则他并不想生出阴翳的情绪。
进到主屋,一切如他离开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甚至她随身的包袱,替他梳头时他拿走的脏衣,就连挂在湢室窗台的小衣,都还留在这里。
这如何能说明她是跑了,而非只是外出。
可是她今晨才同他说不想外出,此时也没有人知晓她去了哪里。
萧昀祈难以镇定,目光快速地在屋里寻找她可能留下的告知去向的字条。
但他并未找到字条,反倒在她微敞的包袱旁发现一团空缺。
那是她之前放钱袋的地方。
萧昀祈眉心骤然重跳。
即使他极其不想如惊弓之鸟般为毫无依据之事而紧绷,但心底还是不可避免地朝那个方向想了去。
“调派人手往南淮东西两侧城门去,查到她出城的方向即刻去追。”
“是,主子。”
萧昀祈则即刻动身往南城门去。
此时已经临近午时,距他离府已有一个时辰之久。
而按宅邸下人所报,她几乎是在他前脚刚走,后脚就离开了。
一个时辰,即使是她,也足以离开很远了。
但那又何妨。
他能将她抓回一次,就能再一次将她抓回。
无论多少次。
他已是告诉过她,不会让她从他身边离开。
她该知晓,若再有一次,他当真会对她做出惩罚。
木彦未与萧昀祈同路。
待他得了消息再快马加鞭往南边来报时,看见萧昀祈压着暴戾的情绪立在南城门的一众侍卫前,心头不由捏了把冷汗。
他极少看见萧昀祈这副模样。
近来两次都是因为表姑娘的离开。
若表姑娘当真是第二次从他身边逃离。
他的怒火只会比头一次更甚。
只是眼下事情还未有定论,他尚可将这股怒火压抑。
木彦深吸了一口气,快步赶了过去。
萧昀祈听见脚步声即刻就看了过来。
“主子,在西城门查到了表姑娘出城的记录。”
萧昀祈闻言动身,朝着自己的马匹阔步走去。
木彦神情一变,忙赶上去快声道:“主子,西城门是南淮的主要城门,城外道路四通八达,所以还未能确定表姑娘出城后去往了何处。”
“不确定就去查!每个方向各派几人前去打探消息,两个姑娘独自外出应是很好辨认,总会有人见过她们。”
萧昀祈翻身上马,眉心紧皱着舒展不开。
他双手紧握着僵声至手背暴起青筋,忽的问:“西城门的方向可有通往南淮有名景点的路。”
木彦敛目,默了一瞬,道:“没有,西城门是离开南淮的方向,出了城便无景观。”
萧昀祈绷着唇角,缰绳一抖,骏马朝着西城门疾驰而去。
薛知盈来到山脚的时候,就已是觉得自己上了当受了骗。
不,应该是春桃被骗。
她迟疑道:“春桃,你确定你所听闻的寺庙就在这座山上吗?”
“应该……是吧。”春桃迷迷糊糊地道。
她四下张望了一下,瞧见一个过路的老伯,赶紧寻了去。
“老伯,请问寒山寺是往这个方向吗?”
春桃指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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