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林,田里的麦子割清了吗?”佟母快步上前询问女婿。
“割结束了阿娘,我三哥他们在门口堆麦子呢!”徐仲林笑着回道。
佟母一听割结束了,顿时欢喜的直笑。
“你把做好的饭拎出去分了,”说完转身跑去锅屋拿饭送过来。
“不用了阿娘……”
“这话他们能说你不能说,你是我女婿,你说了他们想吃也不好开口了,更何况今天干活的还有草根,你堂兄弟们干活几乎是扑命割麦,我管一顿晚饭,不是应该的吗?”佟母压低声音说女婿。
徐仲林眸色一愣,“我明白了阿娘,我这就把饭拿出去分了。”
“好!草根的饭跟八子的放一起了,”佟母跟在后面补充了一句。
徐仲林拎饭出来,走到每人跟前直接把桶放过去。
“啥意思?这粮食刚上来的……”
“就是因为粮食上来了,所以这两天可劲的给吃饱干活,不然明早没劲干活,”徐仲林笑着说他三哥。
“就你刁话多,”徐仲根忍不住笑骂弟弟。
徐五子几人看徐三子都拿饭了,他们自然也就跟着拿了饭,带回去好一家人一起吃。
卖花的小花郎
徐家兄弟经过十四五天的努力,几家的麦子粮食总算进屋了,紧接着而来的就是一场不大不小的雨。
“芦苇我晚上回来的可能迟,你别等我吃饭了你自己先吃,”徐仲林拿了一条草绳子绑在腰上,一边交代一边穿草鞋。
“这个天你们去犁田呀?”芦苇惊讶询问。
“嗯,阿爹跟里正说好了,我们几家抽签用牛的,都放在一起连贯着用,今天头一天给岳父的田使了,明天是阿爹的田,后天三哥的就这么排序来,”徐仲林顺手拿了桌子上吃的塞嘴里。
“里正这么好说话了?”芦苇挑挑眉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徐仲林听了笑靠近芦苇耳边说道,“额外给了五十个钱,而且里正家的地也使完了,他家这几天夜里去树林里忙叶子呢!给我们连着使牛为了啥,你不懂呀?”
“里正自己的田弄完了,采薇家的田……”
“放心我打听过了,顺和妹婿为了挣外面那一贯钱,托人捎回来三百个钱给里正,家里爷四个的田活,全包给彭家本门人干了,秧都要插结束了,”徐仲林给了芦苇一个意会的笑脸。
芦苇听完撇撇嘴,“你去忙吧!我回头去荷花塘打花,今天估计也忙的够呛。”
“打什么花?”徐仲林疑惑起来。
“我看荷花塘里有的花开败了,有的还包着开不出来,那花再开不出来就烂了,”芦苇放下手里的东西解释原因。
徐仲林想了一下,把手边仅有的一套簑衣给了芦苇,“你出门穿着它,回头我要忙好了去给你帮忙。”
“我穿了你怎么办?”芦苇看着簑衣问道。
“我不怕,我淋雨淋惯了的,不行还能穿阿爹屋里的,你去荷塘注意安全,塘里水深的厉害,”徐仲林走前不放心的叮嘱了又叮嘱。
看着不算大的雨帘子,芦苇穿好簑衣锁好门来到佟家,棒槌早就穿好他的簑衣等着了。
“阿娘给我们拿个空筐出来,”芦苇在门口喊了一声。
佟母听了忙不迭的送出一个筐,“这么密的雨着急去塘里干啥呀?”
“下雨天没事闲着也是闲着,”芦苇接过筐带着棒槌来到塘边。
姐弟俩费了好大劲,才把船完全推进水里放好,跳上去慢悠悠的滑进塘中心。
“棒槌你捡水面上的荷花瓣,还有长出来的莲蓬花瓣,我负责拍花,”芦苇顺手捞了水面上的花片,又把莲蓬边要落的花瓣也揪了下来。
“知道了阿姐,”棒槌使劲的点点头。
姐弟二人坐在船里边走边划,连天的雨落在水里打成波纹。
棒槌伸手把能摸的花瓣都摸了,又奇怪的看着他姐,对着一个小孩拳头大的花苞,使劲的从顶头拍,一直拍到花苞裂开缝隙,有种要开不开的模样,才松开手拍下一朵。
“阿姐你拍花干啥?”棒槌终是忍不住的问道。
“拍花当然是让它开呀!你看这样长时间开不出来的荷花,里面黄蕊花瓣都烂了,”芦苇顺手剪了荷花下来给棒槌看,即使烂了都还是能闻着好香。
“好可惜呀!”棒槌摇头晃脑的学佟母的话。
芦苇听了忍不住笑,“是有点可惜,不过不用担心,”说罢也没解释为什么。
姐弟在荷花塘里忙了一天,雨下的歇歇停停,天黑要上岸的时候,一阵凉风扑面袭来带着雨后的清爽。
船里除了芦苇剪的那一支荷花外,再就是棒槌捞的荷花瓣了,两人一股脑的给背回了佟家,进屋让佟母给倒进平簸篮里洗干净晾着。
芦苇回家匆匆的吃完饭就休息了,五更天爬起来带着灯去了荷塘。
划船到了塘中心,挨个的剪了烂花蕊的荷花苞,小半个时辰的功夫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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