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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个后,冬;
十二月二十一日晨,芦苇出门四年回到南阳城,漫步感受街道上的热闹烟火气,这样的繁华任谁放手都不甘心吧!
雪白的世界透着欢快的吆喝声,青绿的河岸边,隐隐约约有一股花香飘着,树梢上挂着未摘的灯笼,显示它们不久前的红火。
“佟妹子别来无恙呀!”吴大人一身常服雪青貂裘,白玉簪冠束着发髻,身旁胖护卫为他打着伞,不论出身为人行事,光这一副身姿挺拔丰秀,已是儒雅温润之子。
“别来无恙,”芦苇笑着回答没有避讳吴大人。
“怎么,佟妹子这是回来看看南阳城吗?还未见过家人?”吴大人声音平缓的问道。
芦苇没说话,双手拢在皮套里窝着暖炉子。
“我在等你呀!我晓得大人不会让我久等的。”
吴大人眼里渐渐没了温和,取而代之的是渐凉的冷漠。
“不是本官要做卸磨杀驴的人,是妹子你不听话,做本官的家仆有何不好?你一再折辱本官,本官都未对你如何。”
“可妹子千不该万不该去松州府,即使妹子有天大的本事,本官都不得不忍心折了你!”吴大人说完侧身,他身后有两个陌生的侍卫上前。
“拿下这行刺本官的妇人,生死不论……”
“你确定?”芦苇把玉佩抛给了吴大人。
吴大人接到玉佩眼底忽的变了神色,随即快不可见的恢复了正常。
“你们都留在这里。”
“大人……”胖护卫担心的喊了一声。
吴大人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接过伞走到芦苇跟前道,“那个孩子在哪?卢家截去了?”
芦苇错过吴大人的目光,看向胖护卫笑的无比开心,“你确定要在这里说?”
吴大人眼底极力压抑着情绪,走在芦苇身侧打伞,俩人漫步在大雪里远离了护卫们。
“秋芳在哪?”吴大人停下脚步急切问道。
“够换我阿爹的命吗?”芦苇冷声询问。
吴大人定定的看芦苇好半天,“不够!”
“那多个孩子呢?”芦苇又问。
吴大人猛的握紧伞柄,“孩子?你找到秋芳和……孩子了?”
“吴大人好本事呀!我说你明明孑然一身的,却拼了命的要钱傍身,不想原来是有子的人呀!”芦苇讥讽的笑说道。
吴大人没说话,看芦苇就像看死人一般。
“你想杀我?可惜!我要是没了,秋芳的孩子会死的更惨,你别想着用叶家那一套脱身,你们父子二人只能活一个,你自己想清楚了,”芦苇心里也在盘算着,他们父女能活哪一个下来。
“父子?秋芳生的是个男孩?那个孩子如今在哪?你告诉我呀?”吴大人目光颤颤的逼问芦苇。
“我阿爹和麻头能活吗?”芦苇一步不让的看着吴大人。
吴大人摇摇头,“你和你阿爹跑不掉的,我只能保徐家人和你夫君及麻头,你出去这几年,应该知道我吴斐汝身边有一个女谋士,南阳城能如日中天,离不开你们父女二人,若我不在了,等待你们父女的下场你比我清楚。”
芦苇低下头脚在雪地上踩了踩,“吴斐汝,你最好能保下我阿爹,”她说完抬起头。
“徐仲林你知道的,他宽厚守成尚好,却无能力谋划护人,不信我前面死你儿子跟着就来。”
吴大人低吼问道,“秋芳生的孩子到底在哪?”
“十九年前,叶府在山寺里救回一个姑娘,听说那姑娘当时被救时,已在产子之际,奈何她被土匪伤的太重了,救母便不能救子,救子便不能救母,武英侯陷入两难时,看见那女子手里握着璎珞不松。”
“那璎珞曾是叶家大小姐,婴儿时的平安符,能得这样的东西,他便猜想这女子应该是谁了,他选择了救母放弃孩子。”
“偏偏女子醒来哀求救子,她说这孩子的父亲处境艰难,这可能是他唯一的孩子了,因为他的家族不容他,在他的吃食里下不干净的东西,她希望能给他留下一点骨血。”
“武英侯听完当即向女子跪了一个头,他说这是叶家欠她的,就这么,孩子生下来的第三年,武英侯从宫里又带回一个即将产子的女子,那时侯正好府内,还有一个正经的孩子要出生,武英侯以为这样就能李代桃僵过去。”
“偏偏这么隐秘的事情,还是被人知道了,且被钱贵妃知道了,她心生恐惧怒火,通知了吴家人,晋先帝几日后被一碗药送走了。”
“世家和朝臣们争先恐后的想立新帝,世家公子们的选择不用说是冷宫的皇子,朝臣们则是在寻找送出宫的那个孩子,因为他们以为,只有送出去的那个孩子,才是真的晋先帝孩子。”
“立新帝的朝臣不包括叶家,武英侯在追查是何人泄密孩子的事,他最先查的就是知情的耿青云,因为秋芳产子、还有宫里带出的那个,包括叶家正经的孩子,都是经他手帮忙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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