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豪宅新家的第一步,是面对开门即见的课业堆成小山,她冷静把门合上,后跟上来的季谨言还问她怎么不进去?
“再冒昧一句,书简也是装潢的一部分吗?”
季谨言一脸问号,探头从门缝往里看,眉头越皱越紧,一把推开门抄起一卷翻看,脸色青了红红了黑,“不……这是天杀的聂澜臣需要补的课业,是他二十年前欠下的。”他捏着角落的年份记录,眼前一黑。
这东西能寄到这也就说明聂澜臣根本没有做完肄业流程就跑了,他得重修,还是从头开始。
“……小师妹,接下来你三师兄会跟你一起上学,你高兴吗?”他几乎是颤着声说出来,气的!
“退订。”不是我的,放心了。
洑君直奔主卧,奢华有档次,全新毫无活人气息,更完美了。逛完室内,她才往那片据说埋着她王八三师兄的湖走去,置景很美,亭台风雅,还有小舟系在曲桥桥头,冬天还能有这么多睡莲开着也是很……
首先,睡莲真的能活在这个活水湖里吗。
其次,花期和这个叶子的颜色是不是哪里不对。
最后,季谨言怎么提着一个人头?
走近一看,洑君被这种艳鬼一样的容貌晃了一下,发丝湿漉漉贴着脸颊,苍白的肤色透着阴郁,唇色是像血一般的红,有一部分的睡莲浮在他泡在水里蓝紫色的衣衫上,契合到好似是一体的。
而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水中青莲,在洑君靠近的时候睁开眼,露出的笑很妖冶,蛊惑而邪气。
季谨言只黑脸松开扯着他衣领的手,放任他倒进水里,一点没有对师兄的敬意,开口就是,“还钱,不然你就滚出去给小师妹腾地方,这湖你也别睡了!”
这边是浅水铺了石子,站起来也就到膝盖,聂澜臣一副病弱美人样在水里坐着,咳嗽了两声,抬手让他稍安勿躁,掏出玉简联系那个唯一的联络人,“寒子,在吗?”
“说。”清冷且简洁,如碎玉般的声音极有辨识度,只是这个微妙的风味很熟悉,好像在哪听过。
“能借我五百万灵石吗?有机会还你。”
“可。”
洑君有种奇怪的预感,她直接又往前凑了点,“寒子能借我一点吗?我也有机会还你。”
对面沉默了一下,“……可。”
挂断之后聂澜臣手上到账一千万灵石,季谨言已经傻眼了。
“喂,那是无尘峰的……”他磨牙道,名字里带寒字,说话还一字一句,就只有……
聂澜臣弯眸,“是,无尘峰的双玉之一,映玉寒。”
“那个有机……”他又想到什么,语气沉到快把一口牙咬碎。
“小师弟真聪明,音希寺佛子有机。”聂澜臣拨了下水面,看着那些睡莲,“放心,那可是大好人呀,再说,区区五百……嗯,一千万灵石,对于寒子来说可不是易如反掌嘛,有机也不会在乎的,他啊,可喜欢救济旁人了。”
从水里站起来,聂澜臣走向岸边,他真的很高,青年身量压了季谨言一个头,对于团子洑君更是高墙一样越不过去。
“哎呀,小师妹和我住吗?真有品味,我带你逛一下吧,有些地方可是别有玄机呢。”聂澜臣掐诀弄干自己,除了头发还有点湿,抱起洑君就无视石化的季谨言走远,“我是三师兄哦,我叫聂澜臣。”
花香混着橙香掠过洑君的鼻底,有点涩有点香,她对这个自由探索世界的期待越来越高了,新品种层出不穷,“好的莲橙师兄。”
“?”
“三师兄怎么了。”
聂澜臣眨眨眼,“啊,许是我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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