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珩扭头看采珠,糖色眸子里满是难以置信和压抑的屈辱感。
采珠坐的端正,瞪大眼睛装作看不到他脸上的不情愿,也不催促,耐心等候着。
孟知珩蜷了蜷发麻的指尖,挺得笔直的脊背缓缓弯下去,膝盖碰到地板的瞬间,他脸颊彻底熟透。
孟知珩有很多价格不菲的订制西装,但他平时更喜欢穿简单的衬衣加外套。
他对于这次出差会见的人很重视,所以穿了更为正式的衣服。
裤子线条剪切工整利落,就算是跪在地上也看不出有褶皱,腿部肌肉在布料下勾勒出形状,带着一种禁欲的诱惑。
骨节分明的手撑在地上,指节用力到发白,银质纯手工腕表从袖口露出,撞在地板上清脆作响。
孟知珩垂着眸子,深色地板一点点移动,羞辱感沿着地板蔓延铺展,耳边只能听到自己不均匀的呼吸声,粗重而急促。
终于,他爬到了泰迪边,“要像理查德那样呀,哥哥——”采珠提醒道,带着一丝甜腻的催促。
孟知珩耳垂滚烫,手指攥在一起,落地灯柔和的光照在他如玉精致的侧脸,眼睫在上面投下一片阴郁的影子。
他唇角抽了抽,尽管给自己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设,但当毛茸茸质感触碰在嘴上时,还是有什么东西轰然倾塌。
他轻轻闭上眼睛,用牙齿紧紧咬着,似是在泄愤。
采珠兴致勃勃地看着孟知珩衔着玩具爬回来,他面颊红得像喝了酒,不知道心里是羞耻更多,还是愤恨更多。
孟知珩将玩具放在女孩膝上,短短五分钟,比他商业谈判三个小时还累。
他真的很累很累,累到呼吸都感到费劲:“你该闹够了吧!”这是他第一次以这样的语气对采珠说话,声音里压抑着怒火和无尽的疲惫。
“哇——哥哥做得好棒!”采珠抬起小手在他柔软的发顶揉了揉,这是她夸赞理查德时习惯性动作,语气宠溺道:“采珠要给哥哥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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