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传出去,很可能使两个家族变为死敌,世仇。
“可是父亲,这门婚姻难道现在还能为家族带来半点利益吗?不知多少人在嘲笑您为我订婚订的太早,以致于堂堂埃及国王的兄弟要迎娶一个荡妇。”
奥托眼含热泪,他倒也没幻想过身为贵族子弟,婚姻还能由自己做主,但这个婚姻对象的名声实在是太过放荡不羁了。
维尔纳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正如奥托所说的那般,如今哈布斯堡的威名,已再不需要同下洛林公爵的联姻来体现了,这门“高娶低嫁”,已完全转变为了“低娶高嫁”。
原本为了实利,为了跟下洛林公爵这个强力盟友搭上关系,女方名声狼藉他也就捏着鼻子认了,但现在还捏着鼻子认还有何意义?
就为了自己不被视作“违约者”,还有家族的名誉?
以现在哈布斯堡家的身份,再娶这种女子才是真的有辱家族名誉吧?
维尔纳思索了良久,试图说服自己。
他虽是个遵循传统的老派贵族,但洛萨加冕的重磅消息砸来,还是使他意识到自己似乎不该再这么固执己见了。
许久。
老伯爵终究还是开口道:“算了,你若想去海外,那便随你的意吧。”
正垂着脑袋抹泪的奥托猛然瞪大了眼,万万没料到自己那“铁石心肠”的父亲,竟会做出这般大的妥协。
维尔纳严厉警告道:“我有言在三,你绝不可再攻讦你未婚妻的贞洁,我会要求教会以‘七代之内的血亲’关系为由,取消这门婚约。”
戈特弗里德这个老奸巨猾的东西,想来也是预料到这边会有反复的想法,这才把两者订婚的事闹得人尽皆知。
“也罢,无非就是退还对方的彩礼,赔偿对方些金钱作为补偿。”
这个时代解除婚约的代价很严重,如果一方不依不饶,闹到封君或是教区主教跟前,甚至会被限制继承权,乃至剥夺部分领地作为惩罚。
但维尔纳自忖作为皇帝的心腹重臣,应该不致于酿成此等后果。
再者说了,真要是打官司的话,维尔纳也不惧,无非就是双方彻底撕破脸面,他戈特弗里德的女儿婚前不守贞洁,私生活混乱,本也是一幢不上秤罢了,一上秤千斤重的事。
奥托大喜过望:“太好了,父亲,咱们这就去收拾东西,到时让洛萨给咱们一人发一座城当城主!”
维尔纳冷哼道:“你自己去就是,鹰堡总要留个人的。”
见奥托还要再劝,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赶紧滚,趁我还没改变主意!”
瓦尔蒙迪条约
八根大理石廊柱撑起大马士革的穹顶,彩色玻璃窗将整个大厅映照得灯火通明。
薇薇安娜,让娜,般若等扈从们,已带领十字军分散出击,攻取阿尤布王朝的残余领地。
洛萨和拉维妮娅则坐镇大后方,为前线提供物资补给。
作为曾经的金牌法官,拉维妮娅担任起洛萨的私人秘书也算是游刃有余。
拉维妮娅翻开一份文书,睫毛在眼下投出鸦羽般的阴影:“洛萨,‘黑暗之影’传来消息,北方阿尤布王朝的残党最近有大动作,他们几乎搬空了整座阿勒颇的财物,斥候成群结队带着猎鹰北上。”
“萨拉森人在给自己找出路。”
洛萨突然露出了恍然之色:“我好像明白萨拉丁为什么要在临终前,上演这么一场大戏了。”
他跟萨拉丁的决斗,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对大马士革权力的一种正统性交接,对他其实不是坏事。
现在看来,其动机想来应是因为萨拉丁已经认定他们无法取胜,开始给家族谋求后路了,其自身身陨,恐怕也是为了他接二连三的失败,给拜火教世界一个交代。
即便是一个庸碌之主,若是战死沙场,其身后名也绝不会太差。
更何况萨拉丁其实在遇到洛萨之前一直都干的不差,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加齐千里迢迢投奔到他的麾下。
下面又有侍从们递上新的文书:“陛下,格鲁吉亚王国的塔玛尔女王,还有她的王夫尤里分别送来了一份国书,希望得到我们的支持。”
塔玛尔女王是格鲁吉亚巴格拉季昂王朝“国王格奥尔基三世”的女儿,此前是其共治女王,在格奥尔基三世死后,加冕为格鲁吉亚国王。
在洛萨前世的历史上,就是这位塔玛尔女王将格鲁吉亚王国推向了巅峰,一度建立起对整个高加索地区的统治,死后被东正教封为“圣洁公义的玛拉女王”。
洛萨有些不解:“怎么还送来了两份国书?”
他对格鲁吉亚王国的了解不深,这个群山之国跟东帝国的联系很紧密,但跟十字军王国之间——也就是此前曾跟埃德萨伯国一同对抗过突厥人,但在埃德萨伯国与安条克公国先后沦陷以后,就没什么交集了。
侍从解释道:“陛下,我已询问过来使了,据说这位塔玛尔女王在继位之初,就因为女性身份不得国内贵族的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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