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听说陈淮安生了一场病,差点没了,他天天担心的睡不着,常常跑去村尾偷看,直到陈淮安又出现在视野里,他才安心。
只是自那之后陈淮安再没找过自己,他以为陈淮安在怪他这个父亲不要他。
赵大钱心里一直挺愧疚,直到今天陈淮安一出现在摊子上,他就愣住了。
“淮安,你还在生爹的气?”赵大钱没接,只是以为陈淮安在生气。
“干什么呢?磨磨唧唧的!你不买我们这后面还等着买呢!”后面排队的人等的不耐烦,开始催促。
陈淮安没办法,收回油纸包,掏出钱,估摸着肉的份量拿了一百多文给赵大钱。
赵大钱接过钱,很是失落,但是又想起什么:“听说你和陶家哥儿要成亲了?”
陈淮安毕竟不是原主,他对赵大钱没有那么复杂的感情,面对一个关心的老父亲心态,他还是愿意回答的:“是。”
赵大钱一听,眉头拧在一处,陈淮安以为这是赵大钱在嫌弃十七,本来挺不高兴,但是赵大钱下一句说的却是:“那你快回家看看吧,别让人哥儿受委屈了。”
陈淮安不解,这句话来的莫名其妙,但后面的客人看他给了钱,就挤开他,顶了上来,他也没来得及细问。
反正他的事情也忙完了,这就回家去看看,不过论十七的身手,也没人能惹他吧?
虽然他不觉得十七会被人欺负,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的担心,所以回家的步伐迈的又急又快。
这边陈淮安急的往家赶,那边陶十七却什么也不知道。
陶十七吃完午饭,等两个小孩儿午睡后,才扛着农具下田。
这也是他回村后第一次种田,所以这秧种是他在村里买的,他选了一块家里最肥的田来育苗。
秧苗栽种前,田要先翻软,再灌水才能下苗。
所以周围农田里也都是忙碌的村民,有的在育种,有的在犁地。
看见陶十七来了,都纷纷打招呼。
“陶哥儿,来犁地?”村西边的李婶儿两口子拿着木犁在地里忙活,就在陶十七的旁边。
刚开始陶十七回村时,听说他的风评后,李婶儿两口子都挺怵,但是这几天看着陶十七在地里勤快利落的身影,两人都改观了一点。
而且和他打招呼、借工具,陶十七也很大方,分明不像传得那样凶神恶煞。
陶十七笑着答应:“来看看苗长得咋样。”
他来到田里,看见一簇簇秧苗都发了芽,绿油油的,陶十七心里放松了一点,还好,这秧苗长势还算喜人。
但他没有彻底放心,还是谨慎的把四四方方的一块秧苗地都观察了一遍,他眼神一定,发现一处异常的地方!
他用手分拨两下,发现秧苗里面混杂着很多稗子。
这是一种和秧苗长得很像的野草,若不仔细分辨很难认清。
它的生长速度快,若没有及时发现,秧苗的养分都会被吸收干净,到分栽秧苗的时候,就会造成减产。
陶十七蹲下来,从苗田头开始拔,这草和秧苗长在一处,没有什么特别的办法去除,只能一根根的拔掉。
三月的太阳不晒,但是蹲久了还是有点发热,陶十七来到田埂上,拿出自制的竹筒水壶,喝了一口,凉白开下肚,他舒服了一点。
看着还有半截儿没有清干净的秧苗田,他估计又得忙到太阳落山,不知道阿淮那时候回来没有?本来还想去村口接他的。
陶十七盖上水壶,正想加快速度,看看能不能早点干完,谁知这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叫住了他。
“十七!好巧,你也来犁地?”一道过度殷勤的声音响起,给陶十七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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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见面
一对夫妻牵着一头牛来到地里, 就在陶十七旁边。
赵顺揣着手跟在他们身后,看见陶十七,兴奋的跑过来打招呼。
陶十七头都没抬, 他放下水壶, 径直往田里去。
赵顺热脸贴了冷屁股,地里人多,他感觉掉面子,心里对陶十七有点不悦。
但他没表现出来, 还是舔着脸跟在陶十七身后, 看他蹲在地里拔‘秧苗’,有点生气,这哥儿怎么如此败家?
“你这秧苗长得如此好,你拔它干什么?”
陶十七拔草的动作一顿, 朝他翻了个白眼。
“哈哈哈,这童生老爷就是不一样,这稗草都能当成秧苗!”陶十七还没说什么, 旁边的李婶儿听了忍不住调侃。
赵顺这下知道自己闹了笑话,脸白了白, 故作镇定道:“我我这是考验十七, 看看他会不会认错!”
陶十七把拔出来的草往旁边一扔,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草根的泥砸了赵顺满脚。
赵顺猝不及防的跳起来:“我的鞋!这可是棉布新做的!你!”
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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