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她背后那令人无比熟悉的宽厚温暖。
你从前喜欢雪中春信的清冽,不爱这辟寒香的暖味。
耳畔话音响起,就像是从来没有离开过的熟稔,喷薄的热气萦绕在文玉颈间,并不似他的掌心那样冰凉。
我文玉手上的动作一顿,登时忘记了原本要做什么,你身子冷得像冰,当然是辟寒香辟寒香
文玉尽量维持着风度,就像是从前他们随口的交谈一般,似乎只要这样,那些日子就从来不曾远去。
可她故作轻松之后却再也说不下去,喉间又紧又涩,若是再开口,怕是会忍不住
辟寒香可生暖意、驱冷气。宋凛生拾起熏炉,指腹在那九瓣莲上反复摩挲,你是特意为了我
见他动作,文玉忽然反应过来,忙出手将熏炉拍落,当心烫着
他原本就通体生寒,此刻应是感受不到这炉子有多热,这么下去会灼伤的。
一阵忙乱中,九瓣莲应声落地的瞬间,宋凛生趁乱反手握住文玉,小玉
文玉的身子骤然僵住,就那么背对着宋凛生,却没有开口应答。
她无数次在心中设想过,等宋凛生醒来,要对他说些什么。
从幽冥殿的重逢说起,还是从后春山的初遇说起,从她的逃避说起,还是从他的追逐说起
万语千言,话到嘴边,她竟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垂眸扫过两人握在一处的手,宋凛生唇畔扬起微微的笑意,她没有挣开。
他试探着向前,轻轻靠在文玉肩头,面颊上传来的那种真实的温暖,令他贪恋非常,就像这数百年的漂泊终于找到了栖身之所,再没办法放开。
若有似无的茉莉香气萦绕在宋凛生鼻尖,莫名的力量叫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定。
感觉到他的鼻息缓缓贴近,逐渐将她包围起来,两人一冷一暖的体温就在这样近的距离下交织着,文玉心中不由得紧绷起来。
分明是从前习以为常的,如今倒十分不好意思了。
姑姑?姑姑怎么了?
门外,听得什么东西摔落声响的闻良意赶忙开口,也顾不上对澹青和鸣昆的那点畏惧,冲上前便推开了门。
大胆凡人!不许冒犯君上。澹青眉梢上扬,怒道。
鸣昆斜他一眼,跟上闻良意的步伐,耍威风也看看时候。
有他这句话在,沈璧等人对视过后,亦安心上前一探究竟。
姑姑好几日没出门,还真怕有什么闪失。
于是乎哗啦啦的一阵脚步声响过后,文玉和宋凛生就这么毫无防备地暴露在众人眼前。
姑姑闻良意脚下一个紧急刹住,看着文玉好几眼,最终愣在原地。
文宝眨巴着眼睛,再瞧瞧她身后的宋凛生,姑姑父
这么叫也不知对是不对,若按霁明哥哥家的辈分,恐怕该尊称一声老祖宗。
这般想着,文宝转头便朝着宋屿看去。
一双手将她眼睛蒙住,宋屿紧接着说:我给姑姑添几个炭盆来。
还是我去罢,兄长。宋濯面对着这样一张脸,实在不知该作何反应。
毕竟在前不久的家宴上,他还想将这个无耻狂徒扫地出门,如今却说此人当真是宋宅百余年前的一位长辈。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