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奈猛地抬头,急切的想要追问是什么办法,但在对上兄长的眼睛后,他到嘴边的话骤然噎住,一个惊人的猜测瞬浮上他的脑海,他瞳孔微缩,最终,只是抿紧唇,将所有疑问咽了回去,重重点了下头。
斑“嗯”了声,不再多言,转身,大步离开了房间。他的离去在其他人看来,多半是因极度悲伤需要独处,是以并未引起猜疑。
佳织此刻仿佛被抽空了灵魂,呆呆地站在一边,眼神空洞的望着床榻上的幼子,巨大的悲伤让她失去了对外界的反应。
泉奈深吸一口气,转向屋内其他人,语气平静的道:“你们下去吧。”
众人面面相觑,心下都明白宇智波严胜恐怕是熬不过今晚了,此刻再待着也没有意义,于是纷纷沉默着行礼退下,将这最后的时光留给至亲之人。
泉奈走到母亲身边,看着她那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的侧脸,犹豫了一下,轻声道:“母亲,您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守着。”
佳织的眼神迷茫的转动了一下,缓缓摇了摇头:“不我想看着你弟弟。他是我带到这世上的,我看着他睁开眼,也该看着他闭眼。”
这不是宇智波佳织第一次失去孩子了。泉奈、斑、严胜之外,她还有三个孩子,只是都早已夭折或战死。而每一次,她都是这样:没有歇斯底里的哭喊,毕竟忍者早已习惯了死亡,也不得不接受——但这种深沉的、没有发泄的麻木与沉默,反倒更让人揪心。
或许是感受到了泉奈的担忧,又或许是积压在心口的话终于到了无法承受的极限,佳织望着严胜苍白的小脸,喃喃开口:
“你弟弟生下来身子就不好,我对他从来没什么大指望,就盼着他能好好活着平平安安的也一直在做准备,怕他哪一天突然就熬不住了。”
她的声音哽咽了一下,泪水无声的滑落。
“但不该是这样啊泉奈你告诉我,你弟弟到底是怎么了?他为什么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离开?”
泉奈沉默地站在一旁,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也想知道。
明明之前都好好的,弟弟只是跟着斑哥出了一次任务。据斑哥说,期间也无异常——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同,就是严胜突然开启了万花筒。
这件事,斑哥目前只告诉了他一人。
宇智波的写轮眼,伴随着极致的痛苦而生。每一次进化,都意味着更深的痛苦。
而严胜他直接跳过了单勾玉、双勾玉、三勾玉,一跃而至万花筒那背后所代表的痛苦,该是何等的剧烈?
当然,这其中必然有严胜自身天赋异禀的缘故。但即便天赋再高,写轮眼力量的觉醒法则摆在这,绝无可能跳过。
泉奈回答不出,佳织也不再问。
房间里陷入了死寂,唯有严胜微弱的呼吸声,以及佳织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啜泣。
泉奈的心如同被放在火上炙烤。母亲的问话,像针一样扎在他的心上。他无法回答,因为他同样一无所知,可他明明一直很关心严胜,到底是哪里在他看不见的时候,出了差错?
他紧紧盯着弟弟没有血色的脸,心中疯狂祈祷兄长能尽快带着那“希望”赶回来。
时间从未如此煎熬。
每一秒都像是在拉扯着紧绷的神经。
终于——
窗外传来一声鸟鸣。
泉奈的心猛地一跳,他立刻对佳织低声道:“母亲,我出去一下,您先守着弟弟。”他的声音尽量保持平稳,不泄露丝毫异常。
佳织沉浸在悲伤之中,对外界的感知已然模糊,对于泉奈的话语毫无反应,只是兀自望着严胜无声垂泪。
泉奈看着母亲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又瞥了一眼床上气息愈发微弱的弟弟,心中焦灼与不忍剧烈交织。
不能再等了,也没有时间再慢慢劝说。
他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母亲得罪了。”他低声道,声音里带着歉意和无奈。随即并指如刀,看准佳织颈后的某个穴位,用力一敲。
佳织身体一颤,便软软地向后倒去。泉奈迅速上前一步,轻柔地托住母亲失去意识的身体,小心的让她靠坐在墙边,避免她摔倒受伤。
做完这一切,他立即走出房门。
院墙的角落,斑站在那里。他身边,还有一个披着深色斗篷的身影。而尽管斗篷遮掩了大部分特征,但泉奈还是认出了来人的身份,是千手柱间。
他竟然真的来了?在这个敏感的时刻?
泉奈的瞳孔因震惊而收缩,但此刻救弟心切,所有的敌对和戒备都被他强行压下。他对斑点了下头,示意可以。
斑见状对柱间使了个眼色。柱间会意,两人如同两道无声的风,以最快的速度飘入房间。
斑的目光第一时间扫过室内,当看到母亲靠着墙昏睡,他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看向一旁的泉奈,眼神中带着询问。
泉奈对上兄长的视线,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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