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雅树深深看了他一眼,点头:“明白。”
下了马车,三人开始分头对附近的房屋进行探查。
宇智波雅树推开一扇虚掩的屋门,里面桌椅摆放整齐,桌上放着一碗吃了一半、已经发霉干硬的糊糊,似乎主人只是临时离开了一下,没想到这一去就再在回来。
另一边。
诗跟着严胜,走进另一间屋子。里面同样空无一人,炕上的被褥凌乱地堆着,就像有人在睡梦中忽然惊醒离去。
“严胜哥哥,好奇怪”诗小声说道。
严胜的目光落在墙角地面的一小片暗褐色污渍上。他走过去,蹲下身,用手指沾了一点,捻开。
是早已干涸的血迹。
他又走到灶台边,锅里的食物早已腐败变质,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没有激烈打斗的痕迹。”严胜站起身,得出结论,“但人消失得很匆忙。”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宇智波雅树的声音:“严胜少爷!这边有发现!”
宇智波雅树站在一口井旁,向下望了一眼,神色古怪的叹了声息。接着他转过头,对走来的严胜说道:“严胜少爷。”他顿了顿,好意劝阻,“最好别让小孩看。”
严胜对此不置可否。他既未出言阻止诗,也未示意她上前,完全将选择权完全交给了诗自己。他自己则径直走到井边,面无表情的向下望去。
诗站在原地犹豫,雅树的警告让她不安,但想要知晓真相的冲动,最终压倒了恐惧。她咬了咬牙,还是迈开步子,小心翼翼地凑到井边,踮起脚尖,怯生生的朝那幽深的井口望去。
“呜!”胃里顿时一阵翻江倒海,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咙,诗差点当场呕吐出来。
那口井早已干涸,然而井底堆积的却不是泥土和碎石,而是层层叠叠、扭曲纠缠、高度几乎达到井深一半的尸体。
男女老少,形态各异,他们的衣物破损,身体在潮湿的环境中高度腐烂,膨胀变形,呈现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怖景象,已看不出原本的人形。蛆虫在其间蠕动,难以形容的污秽之物遍布。
——前几日定然下过雨,井底的潮湿闷热加速了这可怕的腐败过程,构成了一幅挑战人类承受极限的地狱绘卷。
然而,如此多的尸体堆积,井口周围却并未弥漫出冲天的恶臭。只有一丝被强行压抑后的、若有若无的腐败气味。
井口边缘残留着微弱的查克拉波动,显然是有人施展了某种忍术,巧妙的束缚并中和了大部分味道。
至于对方为何选择用这种方式处理尸体,而非忍者常用的、更彻底的毁尸灭迹的方法。
严胜面色平静。
傲慢。
行事者根本不在意这些尸体是否会被发现,或许只是单纯厌恶腐臭干扰自己的行动,或是觉得处理“垃圾”的气味是件麻烦事,便随手用了最“方便”的忍术来控制。这种对生命极致的漠视和对自身力量居高临下的滥用,比纯粹的残忍更令人心寒。
不过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了。
但至少,他没这么恶趣味。
诗面色苍白地靠在旁边的墙边干呕,胃翻腾不止,身体也因恶心不受控制的颤抖。
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气来,看向表情没有变化的严胜,低声问:“严胜哥哥,为什么什么会这样?那些人那些忍者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无法理解,拥有力量的人,为何要对毫无还手之力的弱者施加如此残忍的暴行?
“没有为什么。强者对弱者施加暴行,需要理由吗?或许是为了灭口,或许是为了夺取某种东西,或许只是他们想,便这么做了。这个世界运行的规则,从来不是基于‘为什么’,而是基于‘能不能’。弱小,就是罪。无法保护自己,就只能承受。”
他的话语像一把冰冷的凿子,将现实的黑暗硬生生凿进诗稚嫩天真的心灵。
宇智波雅树看着这一幕,眼中掠过一丝复杂难言的情绪,随后低低的叹息一声,双手结印:“火遁·豪火球之术。”
一颗远比诗所施展的更加庞大、凝练的炽热火球,精准的投入井中。
“轰——”
烈焰吞没了井底狰狞的一切,灼热的气浪翻卷而上,将那些扭曲的形态、腐败的污秽、以及无尽的痛苦与绝望,都包裹在纯粹的火光之中,剧烈的燃烧起来。
高温净化着污秽,也驱散了那股令人窒息的阴冷与恶臭。
宇智波雅树静静看着火焰燃烧,心想愿他们的灵魂得以安息。
虽然他知道,这多半是不可能的。
被这样杀死,能安息才怪了。
“严胜少爷。”做完这一切,他又恢复了往常的从容,“我们走吧。”
接下来的行程,宇智波雅树明显加快了速度。
严胜少爷是偷跑出来的,太晚了族长和泉奈大人那边肯定着急。那两位的耐心是有限的,到时追究起来,他可担待不起。
因此,雅树的动作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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