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含义吗?”
望月空铃疑惑地看过来,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
黑发少年便抬起手,动作很轻地点在左领偏下位置的一枚红钻上,温润又有棱角的触感落入指尖,“这个。”
“这个?”望月空铃低头看了看。
既然是为了和曲子搭配而特意定制的考斯滕,这里的红钻自然也和原曲中一样,并没有明确的含义。
它可以是银雪红梅,也可以是另一种含义,全靠观看者自己的想象来定夺。
望月空铃说着说着,开了个玩笑:“如果是把它当成血迹的观众的话,刚刚恐怕会吓到吧?伤到那种程度,身上到处都沾了血什么的……”
“是红梅。”孤爪研磨打断他。
“嗯?研磨觉得这是红梅吗?”
“梅花需要低温才能开放,”黑发少年的声音似乎比平时要温和几分,“你在冰上起舞,冰雪能使梅花绽放得漂亮,血液却会在空气中氧化。”
他把手从那颗红钻上拿开,碎钻重新沐浴在光下,反射出璀璨的光芒。
“……它很漂亮。”孤爪研磨说着没有什么关系的两句话,“所以它是梅花。”
望月空铃听他下了总结,笑了一声:“你这是歪理呀,这么说来,研磨知道它本来的故事吗?”
孤爪研磨诚实摇头。
望月空铃故意问:“那说不定你听完它的出处之后,就会改变自己的想法了哦?”
“那就是之后的事了。”孤爪研磨从容不迫。
望月空铃终于没忍住笑起来,也有了心思说题外话:“好啦,总之不是血就行了对吧?不过现在这样的情况,其实……还真说不好到底是现在这样好一些,还是只是单纯的流血好一些了。”
他轻轻抚过自己的腿,就是这双腿帮他夺得了迄今为止的许多荣耀,现在也是因为它,自己失去了一次比赛的机会。
“哈哈,开个玩笑。”察觉自己失言,望月空铃转移了话题,“说起来,今天还正巧把妈妈替我求的御守落在家里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忘记了带它,所以才失去了神明的保佑……”
“那把我的借给你吧。”
“诶?”望月空铃反应过来后就是拒绝,“御守可不能送给他人啊。”
“是借。”孤爪研磨说,“我把神明的保佑暂时借给你,等之后你再还给我。”
“但至少在还给我之前,今天接下来的那些时间里……”
“神明会保佑你,一切顺利。”
教练很快打完电话回来了, 据他所说来接人的车就快到门口了,于是先进来把望月空铃带出去。
虽然说他伤得严重的只有一只脚,但是为了避免路上出点什么岔子, 队医还是去借来了一辆轮椅,强行按着人坐了上去。
望月空铃坐在轮椅上,拢紧了套在身上的外套,下意识摸了摸兜。
一只御守正躺在他的衣兜里。
刚刚孤爪研磨没有等他再反驳,就已经捏着自己的御守强行塞了进来。再之后教练就回来了, 也没再给他推脱的机会。
现在手伸进衣兜中,触碰到那枚小小的御守, 仿佛还能感觉到残留的温度……
望月空铃有些走神,不过注意到孤爪研磨自然而然地跟在了他的身边,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黑尾学长呢?”
“我给他发了信息, ”孤爪研磨说,“他在赶过来的路上了。”
“那就好。”
确认了不会把人一无所知地忘在那里一直等待, 望月空铃放下心来。
从休息室出来之后, 出门的那一段路要经过外面准备比赛的选手们的区域。
这一段路上,他始终低垂着眉眼,没有往冰场方向看。
这还是他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离开赛场。
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和那群人之间, 像是隔了一层看不见的屏障。
他们身处两个不同的世界。
“望……望月!”一阵呼唤忽然打断了他的思绪, 望月空铃抬头, 看见米沢朝自己奔跑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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