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姒听后,见她脸色似沉了,理亏得直缩脖子,又因她后半句话烫红脸。
原本只是想逗逗唐绮,没想二公主全当真,还同她较劲起来了。
心里腹诽着,怎么这点小事儿她还放在心上。
燕姒下意识欲起身先躲一躲,唐绮却大步过来,直接压住她的肩,认真盯着她道:我在外头忙,事事差人报,你是心知肚明,我没空逛什么花坊。小狐狸,反咬一口?
燕姒避着她,装作难过道:你含血喷人!回府多久了,也不来找我。老女人,就只会欺负我。
唐绮的目光倏地变得危险起来,她敛着眉,俯身凑近,近到燕姒忍不住往后仰,她死死握着燕姒肩膀,轻声细语道:我老?我才比你大六岁。既然你都说我欺负你了,那我可得好好欺负一下,不枉你骂我一场。
泯静听不下去了,捂着眼睛,从指缝里看路,匆忙往外退。
燕姒躲着唐绮的吻,歪头朝门口看,开口阻止泯静道:你别关门,太热了!
门敞着,燕姒左推右躲,还是没避过这个吻。
唐绮今夜似有些急切,深邃的眸光染上显而易见的欲望,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燕姒被她俯身搂紧,根本也避无可避。
这人胆子大,在外学了三年风流,肆意妄为现在都冲着自己妻来了。
简直没脸没皮!
燕姒羞得捂住脸,又被她压倒在躺椅上,拉开她捂脸的手,纵情索取着口中香甜。
等闹得差不多,怀中人娇软地颤起来,直呼我错了不敢了时,唐绮才意犹未尽地将人放开,撑身站起来,整束被燕姒扯松的薄衫衣襟。
那个燕姒热得发了汗,从唐绮束腰里抽出折扇,展开扇风,明日的事都部署好了么?我不放心,你叫江守一跟你一道去。
唐绮整理好衣襟,手伸下来抚了抚燕姒的脸,意识到小狐狸诚挚的关切,满意地笑道:你乖一点。我答应,会平安回来。守一留在府中,护卫你的安全。
燕姒手上折扇舞得快,垂睫挪开视线,盯着自己鞋尖。
我才不要乖。你不带她去我明日就不让你出府。
话一说完,唐绮听到她收尾还轻轻发出声哼,便知晓这事儿没有不顺着她的余地了,只好去拉她的手,柔声说:那你明日好好呆在府中,哪儿都别去,安心等我回来。成吗?
不成!燕姒攥着小拳头,想也不想地反驳,我还要去看赛舟呢!
唐绮瞬息皱眉,正色道:碧水湖沿岸百姓会很多,去年你不是也已经看过的了?明日有大事,场面乱起来,百姓也会乱,哪里能去凑那份热闹?
燕姒听她这么严厉地说话,心里发虚,气势马上弱了三分,耷拉着脑袋显得有些可怜。
唐绮拉起人往外走,抬手把一盏点亮不久的烛挥灭了。
装可怜,没用。她咬着牙说,那么爱玩,现在先带你去玩更好玩的。
燕姒在心里骂着她。
您怕是个傻子吧!谁装了,我这会儿很委屈好么?赛舟有什么趣,我这是为了以防万一!
不解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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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翌日有顶重要的事儿,这夜唐绮抱着人,亲密缠绵了一阵,没让燕姒进入,就作罢睡了。
她自觉是胸有成竹,拥娇妻在怀,像温水烹好茶,入睡格外地快。
燕姒则不同。
等唐绮睡沉了,呼吸浅顺下来,她的目光在黑夜里熠熠发亮,反复描摹勾勒唐绮睡颜。
二公主不老,还没满二十五岁呢,脸生得这么好看,尤其是浮上红潮时。
燕姒不禁无声窃笑。
当初回椋都第一次进宫那夜,她怎么也料不到,自己能拥有这么好一个人。
所以。
她舍弃自由,心甘情愿踏入这人的筹谋。
她愿意等,等这人完好无损地回来。
长庚送新日,晨晓还暗。
天幕深蓝,更漏在小院子里滴到了寅时,唐绮听声而醒,刚要离开榻,就被拽住了袖角。
燕姒睁开眼睛,眼里毫无睡意,甜软的声音有些哑,她说:你答应的。
唐绮会意,揉了揉她的发顶,郑重点头道:嗯。我一定记着,你不要乱跑。
燕姒怕她出尔反尔,又追了一句。
带上江守一。
唐绮只得照着办,轻笑说:行。
燕姒等她跨出门才起身,匆忙穿起鞋,追到门边,在门缝里窥探外边的动静。
前院的女使百灵过来伺候唐绮洗漱,泯静跟在旁侧说:殿下,早膳已备好了。
唐绮擦完脸,搁下帕子说:来不及吃,更衣就走。
晨间细风逐唐绮的脚步,抚动她袍角,燕姒的目光跟过去,直到彻底见不着了。
廊上脚步声渐渐消失,燕姒动着小脑筋笑,心道她可没答应唐绮不出府,何况来说,她也是去干正事儿的,怎么能说乱跑呢?
既然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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