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七鼓了鼓腮帮子,幽幽看着她,“我该谢谢你给我留了一点?余地吗?”
虽然知道是事实,但还是觉得好气哦!
听到广播,刃的脚步微顿,随后像是什么觉得这不值得什么意外?一样?,旁若无事的继续前行。
或许换在之前,确实是饮月打不过镜流,即便是这个时代的丹枫,在力量全开的情况下要打赢镜流都有难度。
但如果是现在的饮月,呵
他又前行的了几步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看见了斜侧方的路口冒出了一对毛绒绒的淡紫色狐耳。
那毛绒绒的狐耳看起来质感很好,却让他感觉呼吸倏地一窒,随后那耳朵抖了抖,分别?左右摆动了一下,一个狐狸脑袋就从墙壁后面冒了出来。
那人四?处张望了一下,在看到刃的那一瞬间下意识愣了下,但很快眼睛就微微亮了起来,露出了一个和刃记忆中一模一样?的笑容。
那一瞬间,在刃那斑驳的已然模糊不清的记忆中,好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擦过了那隔在刃和应星之间,无论怎样?回忆、怎样?打磨都只是愈发朦胧的玻璃,令他终于看清了玻璃对面那灵动又活泼的身影。
——白珩
而被解说的两位正主几乎都没有理会头顶上浮夸的形容。
“没想到这么快就会遇到你。”镜流朝丹恒微微点?了点?头,以示致意,她并?不是什么温热性?子,对着的也不是她为数不多的好友,说起话来冷冷淡淡的。
但即便如此,在见过她堕入魔阴后模样?的丹恒看来,她的态度也已经足够温和,说话的时候还带着活人的温度,不像七百年后的镜流,即便是平时说话都带着一股浅淡却也彻骨的寒意。
“你的情况我听丹枫说过,但,即便如此,我也并?不认为你比丹枫弱小。”
她说的含糊,但丹恒明白,她说的是自己身上的传承有一半缺失的事情。
“身为剑士的直觉提醒我,你很强,如今在赛场上碰见,我更加确信了这一点?,这种感觉比我当初第一次见到丹枫时感到的还要强烈,犹如对上一只遮天的巨兽,甚至让我想起了一些尘封的往事。”
说着,她微微握紧了手中千钧重的支离,只有她自己才能感觉得到,直面丹恒的那个瞬间生物的本能反馈在她大脑中危险的信号,让她整个人汗毛倒竖,忍不住心生战栗。
丹恒听着这话有些茫然,他非常确定自己什么都没做,镜流这般突如其来的评价和如临大敌的态度在他看来夸张的过了头,令他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
他不是没有把?握胜过镜流,旅途一路走来,他也并?非一直在原地踏步,多少也是有所长进,但即便如此,镜流于他也依旧是棘手的强敌,真要论起来,该如临大敌的也应是他才对。
他摸不着头脑,却也没有流露出这份疑惑,只是摇了摇头,面色淡然道:“剑首过誉了,丹恒只是一介无名客,比不得剑首威名远扬,但承蒙剑首夸奖,我虽然不喜斗争,也必会全力以赴。”
镜流看着的他的表情,随后才了然,“是吗?你没有察觉吗?”
“嗯?”
丹恒疑惑的不自觉歪了歪脑袋,看着她。
“不没什么。”可镜流也不是多么会聊天的人,沉默了片刻,又默默把?话咽了回去?。
实际上,她其实也搞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这并?非是她第一次遇见丹恒,在此之前,丹恒从未给她这么强烈的危险感。可现在,明明丹恒什么都没做,只是平淡的和她对上目光,这目光甚至比丹枫那个从前用鼻子看人的家伙要平和太多,却让她脑袋里的警钟开始胡乱的爆鸣。
她不清楚是什么导致了其中的差别?,但她熟悉这种感觉,这种久违的,如同幼时面对这那灭顶而来的末日时的感觉。
但也正因此,镜流才会更加毫不犹豫的向其挥剑。
“今日能在赛中遇见,也是缘分。”她举起剑,寒光滴落在剑尖,她的对面丹恒也顺势架起长枪,没有人说开始,气氛却不约而同的紧绷了起来,一触即发。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