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同样也是,他能瞧得出太子对着倭国压抑深处的强烈恨意,他不知道这样的一个弹丸之地到底是哪里惹到了尊贵的太子。但他也不用明白这些,他只需要知道,没有太子便没有他的今天。
既然惹了不该惹的人,就要承受不能承受的代价。
弘昭这边拿着兆惠传回来的战报用心瞧着,战局基本锁定那小小倭国翻不起风浪了,剩下便是留给兆惠「打扫战场」的时间了,这弘昭倒是不着急,兆惠做这事他向来放心。
“小德子过来,我说你写,咱们给兆惠回个信儿。”
弘昭手撑膝盖,一脚踩着脚凳将腿垫起来,手中攥着战报招呼着小德子磨墨。
“嗯孤记得那岛国虽小,可却有几处产出格外丰富的金银矿,告诉他,将那群矮人清理干净,就是开矿也用不上那群人,咱们傅玉正训练着一批又高大又有劲儿的。到时候打包一部分送过去,正好开矿使。”
弘昭小幅度的荡着另一只垂下的腿,他莫名想到了傅玉刚回来时带的几个菲佣,傅玉说为的就是得让这群人的领头能听得懂汉话,最起码能听得懂最基本的指令。所以带回来见一见大世面教上一番。
都说擒贼先擒王,他们自己的首领归大清统一管理,他们底下的人自然也会被首领按得死死的。到时候干起活来一级一级的追责也方便不少。
可话是这么说,真行动起来第一步便卡住了,卡的死死的。
那几个菲佣头头的舌头像是被烙铁烫过一样,弯弯不下去,直直不起来,眼瞧着几个月了都还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愁的傅玉每日里见着他就挠头。
小德子看着自家太子爷忽然意味不明的发出一声轻笑。虽不知道是为什么,可还是也跟着一起咧开嘴角。
他手下麻利的将太子爷的私印盖上去,仔细的封好信纸,手下忙活着还不忘去同太子说——“奴才看太子爷今儿高兴,定是为着晚上皇后娘娘宫里的那顿锅子,就是奴才也想得很呢。”
弘昭侧目看向他,面上的笑又扩大了些,佯做生气状将手中的战报朝着他扔了过去——“你个馋嘴的,哪次爷少了你的吃喝,今日定好好给你盛上一大份,不吃完别想从永寿宫出来。”
小德子赶忙双手将战报接住,仰着脸连忙认错——“爷您消消气,奴才知错了,今日皇后娘娘好容易不忙了,在宫中设小宴,难得人多又聚一块,哪是奴才一个人盼着,大家伙都感念皇后娘娘恩德呢。”
宫中的孩子虽说不上多,可架不住弘昭弘锦的伴读多,抄起来十几号人都是小小年纪就进了宫的,皇后娘娘是个热心肠自然各个都照拂着,他们自小也是没少在永寿宫蹭饭吃席。
只是如今各个年岁都渐长,这才不得不避讳着些。如今皇后开了恩办了小宴,自然是难得的凑在一处再热闹热闹。
小德子说的「好容易不忙了。」那自然也是有一番故事的。
沛国公府的大小姐孟静娴要入宫了。
说起这事来弘昭也是摸不着头脑,不仅是他,满京城就没有不知道的,这位沛国公府的大小姐痴迷果郡王非君不嫁,连皇上的选秀都央着父亲躲了过去,痴痴的将自己等成了一个老姑娘。
可那日沛国公突然来养心殿求见,苦着一张脸进来,走上前二话没说就给皇上行了一个大礼。
“罪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弘昭那时在内殿,因着身量纤长,穿着又和明黄的背景有点顺色,沛国公心中有事进来都没能瞧见他,见此更是给了弘昭近距离吃瓜的机会了。
“罪臣?”胤禛纳闷——“爱卿何出此言?你何罪之有啊?”
沛国公一把年纪那是头发也白胡子也白,面上的苦涩几乎要凝成实质,像是极其难以开口,可被逼到了这份上,就是不开口都不行了。
“皇上,老臣自先帝爷时便追随着,这些年就是不说立下什么大功,但也从没出过岔子啊。”
胤禛挑眉点头——“嗯,你说的朕都知道。”
得了皇上的肯定,沛国公长叹一口气接着往下说——“臣唯一有愧的,便是实在不该娇惯了这个女儿啊皇上!”
他直起身来,说起这个女儿满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攥着拳在手心狠狠怼了一下——“这孩子是我的独女,就是被我娇惯太过了才这般任性,这些年京中的留言相比皇上您也都知道,当年选秀之时老臣也曾舍下这张老脸不要来跟您求个恩典。”
这事胤禛自然记得,只是他当时也没太当回事罢了,沛国公是先帝时候封的,汉人能封国公已经算是最高荣耀了,他特意进宫来求这个恩典胤禛也并未为难。
可沛国公说到这处时更是情绪激动了——“可谁知这孩子,她她现在变了,前些年她出府正好瞧见了皇上您微服私访从外头回来,从那开始便做了病,直直念叨着皇上您英武不凡不是常人能比,怪自己从前瞎了眼,更是怪我这个父亲当初不该叫她错过了选秀。”
他一把年纪俯跪在地,瞧得出是真拿这个女儿没办法,只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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