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摇头,林如海见问不出什么, 便让他离开了。
洛清涵知道他想做什么。
若王安卿今日辰时, 正在户部某处值班, 且有人亲眼目睹此事, 便能说明他并未私运宝物变卖了。
她沉声道:“我到处打听打听, 总能寻到……”
她话音未落, 便见一个三十岁出头, 身材肥硕, 身着深蓝蟒袍的太监, 慌慌张张自主殿离开了。
此人正是海公公,洛清涵前年入宫时,曾在胤禛身旁见过他。
他身后的小太监,左手拿着火折子,右手捧着一本册子,封皮上写的正是“值班表”三个大字。
洛清涵眸色一利,冷声道:“他定是听闻我们入宫了,怕我们寻到值班表,便想将其毁了。”
她手腕一转,一道灵力袭向小太监,小太监右手一疼,下意识将其丢在了地上。
洛清涵抬了抬右手,值班表便飞到了她的手上。
她的速度快的出奇,并无任何人发现。
小太监正想拾值班表,却发现它不见了,顿时面色惨白如纸。
“见鬼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不敢告诉海公公此事,只能故作镇定,从怀中掏出一本花名册,以此冒充值班表,继续往前走了。
海公公路过林如海身旁时,眸底掠过一抹篾然,皮笑肉不笑地道:“哟,林大人今日怎的有闲情雅致,带美妾入宫闲逛啊?”
最近宫里不安宁,林大人还是早些回府罢,免得各宫再丢什么东西,人家再怀疑林大人手脚不干净呢。”
他如此说,便是在警告林如海莫要偷窃,将他当做贼了。
林如海温和道:“海公公逢人便如此说吗?倒像是做贼心虚,贼喊捉贼了。
私运宝物之人,究竟是你还是王安卿,倒是有待商榷呢,不如我们寻陛下断一断案罢?”
他身上气场强大,眸底尽是寒意,吓的海公公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他双眸闪躲,扯唇道:“奴才只是好心告知,并无其他意思,林大人莫要误会了。奴才还有事要办,便先行离开了。”
贱种,一窝子贱种!
你们好端端地,插手王安卿一事作甚?
如今高大人下了令,老子还得忙上忙下应付你们,连向各宫娘娘卖陛下的行踪,收赏银的时间都没了。
他不等林如海言语,便翻了个白眼儿,一甩拂尘离开了。
洛清涵冷冷地道:“现在这些不男不女的怪物,仗着给陛下当狗当的好,倒在人面前耀武扬威了。”
林如海宠溺道:“残缺之人死后进不了酆都城,会沦为孤魂野鬼的,难免心理扭曲,又何必同他们计较呢?”
“是啊,狗咬咱们一口,咱们若再咬回去,跟畜生有什么两样呢?”
洛清涵浅浅一笑道。
海公公将他们的话尽收耳底,气的脸庞涨成了猪肝色。
他阴阳怪气地道:“哟,你个下三滥当妾的玩意儿,倒以为自己有多尊贵了,咱们都是低贱的奴才,别仗着人家的宠爱,把自己当成主子了。”
洛清涵吐字冰冷道:“又在狗吠了。”
她手腕一转,一道灵力袭向海公公腰间,他浑身一麻,踉跄倒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哎哟!”
他惨叫一声,吐出了几颗带血的牙齿,怒视着洛清涵道:“格老子的,一定是你这个死丫头在捣鬼!”
洛清涵还有正事要办,懒得跟狗继续纠缠,转身便离开了。
林如海幽幽地望了海公公一眼,俨然对他起了杀心。
他朝远处使了个眼色,便跟着洛清涵走了。
说来,林如海是想将洛清涵扶正的,也认真同她商议过此事。
但清朝历来没有将妾室扶正的先例,洛清涵怕此事传出去,影响林如海的仕途,便借口嫌麻烦推脱了。
此事日后再说罢。
此刻,小太监已经搀扶起海公公,带他去偏殿歇息了。
尔后,海公公便喝了一杯茶,摆了摆手道:“我没力气了,你自个儿寻个僻静的地方,将值班表烧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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