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嗡嗡铮鸣,魔气乍然激荡惊飞周遭鸟雀。
魔蛊已爬到了心口,翻涌起撕心裂肺的疼痛,似乎要将他心脏啃食成无数片才肯罢休。
顾长怀感到喉间涌上一股腥甜,血从口中溢出,他顿时更兴奋了,眼中闪烁奇异的光彩。
“既然你如此不受控,我便替魔尊除了你也罢!”薛老二眸中闪过一道狠意,魔气涌出挑开顾长怀压来的长刀,唤出金铃做辅,让红鼓跳得更加剧烈。
可下一瞬。
一股巨大的力道将他掀翻,半空跳动的红鼓被顾长怀抓在了手中,薛老二神色一震。
“别紧张。”顾长怀眸光森冷,松手,红鼓掉在地面,他轻巧地一脚踏过,红鼓瞬间成了齑粉,他对薛老二轻笑道:“一个破东西而已,真当这玩意能拿捏我呢?”
薛老二没想到魔尊给的红鼓,会这么轻而易举的被销毁,意识到什么,他瞳孔紧缩随后立刻翻身跃起,不敢大意持刀对顾长怀攻去。
左手持刀,右手为掌,试图要抓住顾长怀的命脉。
每一招。
都是二人在影族交手时的招式,当时那个昏暗的校场,顾长怀应付起来马马虎虎,还要靠他假意崴脚才能勉强获胜。
可现下。
同样的招式。
顾长怀应对起来游刃有余,甚至将一只手背负到身后,懒怠地打了个哈欠,仅用单手持刀就挡住了他的全力进攻。
越打越心惊。
直到顾长怀烦了,眼眸一掀。
正巧这时薛老二右手扣住了顾长怀的肩,顾长怀干脆利落一脚踹在薛老二身上,挣脱了他的手,还把人踹飞出去。
旋即长刀架在薛老二脖子上,刀刃划出一道细细的血痕,他提醒:“别动。”他语调散漫,“我可不保证你脑袋会不会落地。”
薛老二捏紧了拳头,质问:“顾三百,你隐藏境界?”
“没啊。”顾长怀想了想,道,“我一向坦诚。”
薛老二:“你还装?”
顾长怀用无名指在嘴角沾了沾,一点殷红的血渍在指腹上,“早说过了,这个第一,我堂堂正正。”他唇角上扬着,“谁叫你不信,非要给我塞夜明珠。”
鲜血染红了他的唇,让他整个人都附着一层森然邪气,只垂眸瞥来一眼,竟有些惊心动魄的美,让人不顾危险也要往上扑的美。
寒鸦在旁边乱叫,“嘎嘎嘎嘎嘎!!杀了他!杀了他!”
寒鸦的助阵,让薛老二变了脸色,“寒鸦只听从魔尊之令,你到底怎么说服它背叛的魔界?”
寒鸦:“爷是上古魔鸦!!那老登也配当我的主!”
薛老二:“……?”
薛老二受到冲击,问顾长怀,“它说的谁?”别告诉他老登就是魔尊的意思。
顾长怀耸肩,“就是你想的那样。”
薛老二不可置信地骂寒鸦:“叛徒!”哦不对,他改口:“叛鸟!”
寒鸦在树上转了个圈,天上掉下一泡鸟屎到薛老二头顶,然后扇着翅膀在周边飞舞,继续嘎嘎嘲讽。
薛老二怒火烧心,脸涨得通红。
“噫。”顾长怀嫌弃地收刀,连带看薛老二都脏起来了,“好恶心。”
薛老二憋屈:“……”
顾长怀摆摆手,轻飘飘道:“滚罢。”
薛老二:“?”
薛老二,“就这么放我走?不怕我对魔尊告密?”
顾长怀莫名其妙地瞥他一眼,“你告呗,说说看,我除了打你以外,我还干什么了?”
“……”薛老二仔细一想,这次行动顾长怀确实听令而行,所有乱子都是辛南仙宗那群剑修惹出来的……
顾长怀和他细数,“我除了叫你放开那小子以外,我有因为那小子和你动手吗?”
“那你现在是为了什么?”薛老二指了指脖子上的血痕,身上破损的衣物,“我身上的伤是天上掉下来了?”他一指旁边碎成渣渣的红鼓,“它是自己炸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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